黑色的光芒跟赤紅色的光芒在半空中交彙,淩玉心的右肩流著殷紅的鮮血,她幾乎是走火入魔一般,催動著身上所有的靈力朝著楚懷望打去,楚懷望應接不暇,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他勾唇笑了笑,神態自若的淡淡道:“淩玉心,你打死我好了,要是你打死我,你永遠別想知道楚雲歌的下落。”
“你說什麼!”淩玉心額間冒出殷紅的朱砂,越發妖嬈,她一個愣聲急聲吐出這麼一句。
楚懷望勾了勾唇,看淩玉心沒了動作,遊竄著黑色靈光的手掌飛快的朝著淩玉心打去,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過,淩玉心已經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淩玉心有些難以置信的微微睜大眼眸,半響才如同從喉嚨中卡出幾個字,“你回來了...”
楚雲歌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望著她,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楚懷望發出有些滲人的慘叫聲,楚懷望整個身子在高台上打滾,身上到處湧出殷紅的鮮血,他有些難以相信的抓著身子,“怎麼會這樣!”
“你強行修煉獸心訣,如今你的五髒內腑在慢慢的化成血水,不久你就會成為一灘血水!”楚懷望抱著淩玉心,語氣卻是越發冰冷的說出聲。
楚懷望有些難以置信的搖頭,“不可能!你在騙我!我明明已經成功了!”
“爹給你取名懷望,就是對你懷著希望,隻是朽木不可雕!你弑父殺兄!簡直大逆不道!”楚雲歌怒聲一字一頓,跟著揚手一掌打去,赤紅色的光芒落在楚懷望的身上,隻聽見一聲慘叫,他的身子墜入那熊熊烈火之中。
楚雲歌這才斂了目光,瞥了一眼已經不戰而敗的軍隊,又衝著顧弈策輕輕點頭,這才低眸,含著絲絲溫情的望著淩玉心,“我帶你走。”
“好。”淩玉心沒有思索,從口中悠悠吐出簡短的一個字,語氣中卻是異常的堅定。
命運已經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她怎麼能再一次的錯過,她含著一絲笑意緊緊望著楚雲歌。
這一次,她們再也不會分開。
不久後,顧弈策統一了承平,跟鳳鳴國也和平共處,隻是顧弈策手下的人已經沒有找到湛台昊靖的屍體,最終還是在擴建宮殿之時,顧弈策的人找到了一個密室,而湛台昊靖的屍體就那樣跪在那水晶棺材的麵前,早已經風化成了白森森的屍骨。
顧弈策半眯著眼眸,麵容越發顯得肅然冷靜,清冷的目光落在身側之人,像是有些惋惜的低聲道:“你不去尋她?好歹兒時,你也同她玩耍過,她爹不是還想讓她嫁給你嗎?”
隻見那身側之人仙姿風骨,身形挺拔,眉目如畫,正是尋因,尋因的眼眸緩緩抬起望向那碧藍澄澈的半空,良久才頓頓道:“那都是兒時,而且現在有他在,我也該回天祁國了...”
一個繁華的小鎮上,聽書樓上座無空席,這說書先生名為掛玉,說的都是奇門異事,更有皇家密事。
隻見那說書先生甩袖而出,靜靜入座在珠簾之後,瞧不清他的麵容,隻能依稀瞧見他手中搖著一柄紙扇。
“聽聞這皇上啊,是因為一個女子才派兵來承平,傳聞這個女子是蒼炎左相之子未過門的妻子,長得那是一個傾國傾城...要說這個女子...那來頭可就大了...”說書的人一麵擺著頭一麵瞧著手中的扇子,聲音低沉越又透著一絲笑意。
隻是說書先生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那兩道人影身上,血玉子那一副俊美的臉龐上終是輕輕揚起了一抹淺笑。
“我說我的娘子,你每日偷偷跑出來聽這個,不覺得膩嗎?”一身白衣的男子在一身竹青長衫的男子吹了一口溫熱的氣,那坐在台下的男子正是淩玉心,淩玉心微微抬起眉眼望向楚雲歌,笑意早已經在唇邊漾出。
“說的可是你跟我,你不聽聽嗎?”淩玉心輕輕笑了一聲,壓低著聲音說著。
楚雲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甩袖坐在了淩玉心的身側,兩個男子貼身而坐,難免惹得一道道目光。
後來眾人隻道,聽書樓常常有兩個公子去聽說書,那兩個公子長得十分俊美,一舉一動之間更是如同仙人一般,兩個公子的腳邊跟著一個毛茸茸的雪團,再後來這兩個公子便消失匿跡,後人隻猜想,恐怕是一對‘斷袖’隱居山林,做快活神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