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忽地跟著歎了口氣。
秦艽頓時緊張不已。
難道是外公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不願意前往醫院嗎?
想到這裏,她朝著蕭以恒歉然一笑。
她真的盡力了。
可如果外公不同意的話,她還真的勸不動。
蕭以恒回之一笑,心情十分沉重。
“我說你們兩個都苦著臉給誰看?給我這個老頭子看嗎?”簡老伸手指著鼻尖,沉聲說道:“都說女生外向,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秦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艽艽,你知道那個藥材我有用,所以故意威脅我的?”簡老目光如炬,盯著蕭以恒,“這件事是你主張的?”
秦艽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也是剛想起來這一點,阿恒並不知道。”
蕭以恒皺眉望著爺孫倆。
簡老就算不相信蕭以恒,也不會不相信秦艽,聽到她的話,伸手戳著秦艽的額頭。
“你啊你啊,我現在不該擔心你進了蕭家的門會怎麼樣,應該擔心你和蕭三在一起,你會不會把他帶壞了。”
“啊?”秦艽既不解又委屈。
她怎麼了?
“想求我辦事就來點實在的,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還想用藥材威脅我?蕭三找得到,我就找不到嗎?你也不看看外公是誰!”簡老說著騰地一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著,“既然你們都說那些庸醫沒辦法,那我就去瞧瞧這個疑難雜症到底有多難治。告訴你們啊,要是別人能治好的病,我可不治。”
這是……
答應了!
秦艽和蕭以恒對視一眼,兩人都難掩激動的心情。
蕭以恒更是直接站起來朝著簡老深深鞠了一躬。
“簡老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可別!”簡老一擺手,正色道:“你忘得了忘不了和我沒關係,病人自己忘不了才有用。”
蕭以恒苦澀一笑。
這種事,可真的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外祖母到底會怎麼想,是知恩圖報,還是恩將仇報,他也沒有底。
簡老見蕭以恒沒有表態,雖然生氣,但考慮到他現下的情況,也沒有硬逼著他做出承諾。
一行人匆匆吃過晚飯後,直奔醫院。
哪怕蕭以恒不在,還是安排了宋琦守在醫院。
無論誰,有什麼樣的理由,也不能單獨與蕭老夫人會麵。
等簡老出現在醫院時,並要進入病房時,蕭家的人紛紛提出抗議。
簡老才懶得理會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拉著秦艽的手,昂首挺胸的走進病房。
與蕭以恒所講的一樣,昔日裏張牙舞爪的蕭老夫人,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戴著的呼吸機上有氣體噴出,單看她寡白的臉色,還以為人不行了。
看到這樣的病人,簡老也失去了當眾挖苦她幾句的想法,直接切脈問診。
由於現在還不知道蕭老夫人具體服用了什麼藥物,所以院方也無法對症下藥。
蕭以恒還在詢問私人醫生相關的問題,可私人醫生說這是蕭重山自己安排服用的藥物,和他沒有關係,也並不知情。
聯係蕭重山,蕭重山深知大勢已去,自然不肯承認毒害蕭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