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呆愣了一下,隨後歎道:“齊天宇,你不必如此的。”
齊天宇立刻說道:“我們是夫妻,這都是應該的啊。”
他說的理所當然,而她聽的莫名的心疼,又莫名的自責起來。
她說道:“齊天宇,你這樣不累嗎?”
他很堅定的說道:“我不累,我唯一累的時候是你走的那幾個月,我突然發現,我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
舒錦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本就不是能提起話題的人,從遊戲中走出來,她的性格又變得狠戾乖張,實在是不適應此時齊天宇的平淡溫情。
這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他在一點點的降低舒錦歌心頭的防範,軟化她心頭的刺。
“可是,齊天宇,我會覺得累。”
舒錦歌看著齊天宇,對方臉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嘴上卻說道:“所以,你可以在原地等我,我會一步步走到你的麵前。”
他在努力,真的在努力,他知道他身上也有刺,他得用盡一切的力量把自己身上的刺抹平,然後再去軟化對方的刺,兩個人相擁的時候才不會傷痕累累。
舒錦歌沉默了,這樣的齊天宇,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讓她彷徨有無錯的。
如果,在她剛回來的時候,他還是從前那種我行我素,以自我為中心的強橫手段的話,她絕對會直接和對方幹起來,然後分開各過各的。
可是,此時,舒錦歌感受到的不是尖銳的刺,而是柔軟,這樣的柔軟,是她躲不開,也舍不掉的。
齊天宇靠近舒錦歌,伸手覆在了她的頭發上,溫柔的拂過隨後放下手,戀戀不舍的說道:“小錦,我知道你還在怨我,我也知道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出現,我隻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你就在原地看著,我一定會走向你的。”
舒錦歌搖搖頭,認真的看向齊天宇說道:“天宇,你知道我並不隻是因為那件事情,你應該明白,文致遠的遊戲確實是改變了我們不是麼?”
齊天宇忽的一頓,垂下頭去,聲音中帶著忐忑不安和委屈。
“所以呢?小錦,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不,我愛你,依舊如從前一樣愛的發狂,愛的天崩地裂,愛的死去活來,可是我真的累了,我覺得這樣的愛讓我越來越狂躁。”
舒錦歌揉著腦袋說道:“我差一點真的殺了吳越,你知道嗎?當我手染鮮血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嗎?那是一種淩駕於任何東西之上的感覺,興奮,懷念。
天宇,我變了,不再是以前你喜歡的那個溫柔的小公主了,我是一個狠戾乖張的人,我忍不下任何對我出言不遜甚至是我的愛人身邊有任何的女性朋友。
天宇,我病了,很嚴重,這是神經上的,是遊戲的刺激,讓我的神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下不來的,我覺得我甚至是可以為了你去殺人放火。
如果我繼續和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下一次遇到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我一定會出手,天宇,你能忍心看著我殺人嗎?
或許,你也有過這種感覺的對吧?天宇,那個遊戲就是一個最大的病毒,它還活著,在一點點的蠶食著我們的神經和大腦。”
齊天宇聽了看著舒錦歌,一錯不錯的,他問道:“可是這和我們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就算是你殺人又如何?我也想要殺人,我甚至是已經拿起了水果刀想要將文致遠的大動脈割斷。
我知道遊戲肯定是出了問題,我也知道我自己出了問題,我逃避過,可是我逃避了之後卻根本就沒有改變什麼,卻反而差一點失去了你。
小錦,你不能逃避,就算是逃避,我們隻見除了失去我們的感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改變,所以,我們得一起麵對。”
舒錦歌茫然的看著齊天宇,便見齊天宇開始說著一年前的事情,她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並發症期間,他跑去了地下室,想要一刀弄死文致遠,可最後他控製住了,隻是用究竟麻醉自己,可恰恰是因為酒精,讓他失去了她最後一個眼神。
這是他的痛。
最後,當齊天宇閉上嘴看著她,眼裏全都是歉意和悔意的時候,舒錦歌的心柔軟了。
她說:“齊天宇,為什麼你不和我說呢?”
齊天宇搖頭:“我和你大吼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出問題了,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比以前還要拐杖把暴虐,我甚至是不希望你逃離我的手掌心,不想要看到你出現一絲一毫的事情,我總想要把你綁在我的身邊,親眼看著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