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齊王還是趕緊出去,等著老夫親自送小女入轎。”
舒太師說著,就走向舒錦歌,竟是想要親自背著舒錦歌出門,舒錦歌抿嘴,看著老父親心中生出不舍。
隻是這不舍還不等融化,隻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攀上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睜眼,卻發現自己摟著的是禦天齊的脖子。
“王爺......”
“娘子乖哦,相公抱你回家。”
說著,禦天齊好看的眼睛離開舒錦歌,目不斜視的直接出了太師府。
舒太師氣的胡子直翹,咬牙切齒的看著禦天齊的背影,真想直接一鞋底子將他拍死。
舒錦歌還處於懵逼狀態,心裏還在胡亂的天馬行空,人已經被禦天齊抱著離開的太師府。
這樣牛逼格調出閣的女子,她應該是炎國第一人吧?
跟著禦天齊迎親的人除了抬轎子的人和護衛,還有禦天禧。
其實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強硬的堅持過來和禦天齊一起迎親,隻道是害怕四哥在途中犯了癡傻影響了今日的成婚。
可是,來了之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見禦天齊飛也似的衝進了太師府,再然後,就看見那一身大紅的喜服抱著另一個大紅的喜服衝了出來。
臥槽,這是搶媳婦還是娶媳婦?
禦天禧瞬間額頭突突直跳,便在禦天齊的身後看見了追出來吹胡子瞪眼的舒太師。
得,這出來之前,肯定也是沒有拜別父母的。
他腦仁更疼了。
對著舒太師抱拳:“太師,見諒。”
舒太師冷哼,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情緒,再看向自己的女兒被男人溫柔的送上花轎,眼圈一紅,帶著不舍。
隻是他還想要和女兒說兩句話的時候,又一次被禦天齊的話給氣的黑了臉。
禦天齊將舒錦歌放在轎子裏,轉身出來看了兩眼,自己的高頭大馬,突然又一次掀開轎簾直接把舒錦歌抱了出來。
蒼耳的心跟豆腐似的被自家主子弄的細碎,趕緊喊道:“王爺,這是作何?”
禦天齊直接將舒錦歌甩上馬背,自己也跳了上去吼道:“我著急娶媳婦,先走了。”
說著,馬鞭一甩絕塵而去。
禦天禧......
舒太師......
蒼耳:主子,你可以更丟臉一點嗎?
舒錦蓮站在門口,妒忌的看著禦天齊的馬屁股。
本來今日成親,梁氏就故意將舒錦歌沒有兄長的事情給落下了,今天一早上,舒太師知道的時候,想要準備已經晚了。
京城中,舒家一個親屬沒有,舒錦歌的母親曲蓮兒又是獨女,父親在她去世之後一個傷心也撒手人寰,曲蓮兒的母親受不了打擊便變賣了家財離開了京城。
舒錦歌的婚事又太過倉促,能依靠的隻能是梁氏娘家的人。
隻是,梁氏故意落下,舒太師就算是生氣,也不能在大喜的日子裏對她怎麼樣。
本來想著自己將舒錦歌背出去,卻不了這新郎官居然直接給她嫁閨女搶了出去。
這雖然化解了舒錦歌沒有兄長送親的尷尬,卻也因此沒能與舒太師說上一句話。
可是,齊王癡傻,你怎麼跟他講道理?
這不,眼睜睜的看著馬匹載著他閨女絕塵而去,舒太師隻能翹著胡子幹瞪眼。
看著太師府抬出來的嫁妝,還有那兩個眼淚汪汪的陪嫁丫頭,禦天禧隻得對著舒太師抱拳,成了整個迎親隊伍的主心骨,帶著龐大的嫁妝快速去追趕禦天齊。
舒錦歌窩在禦天齊的懷裏,感受著前方的馬匹帶起的微微冷風,還有胸前那灼熱的溫度。
他說:“娘子別怕,有我在。”
他說:“娘子,我接你回家。”
舒錦歌的心現在已經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隻是莫名的更加複雜起來。
如果禦天齊不是真的癡傻,那禦天齊給她的,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炎國,無論南方如何中意女方,無論女方多大的勢力,就算是當朝公主,都是要兄長背著出門,新郎絕對不會進入新娘出嫁的閨房。
因為那樣,在炎國,就是趨炎附勢的象征,象征著新郎對新娘母家的懼怕。
隻是,禦天齊,卻將舒錦歌一路從她的房中抱上了花轎,雖然之後的直接騎馬回去有些讓她接受無能,可是在那樣張狂倔強,帶著一點霸道的樣子,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小帥。
就這樣,舒錦歌在自己暗戳戳的思慮中紅了臉,等到禦天齊將她抱下馬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
身後的嫁妝花轎氣喘籲籲的趕上,所有人心中都不無慶幸,這太師府和王府這麼近,不然,他們就算是飛奔,也趕不上王爺的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