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見他愣愣地坐在那裏,他懷裏的人,很顯然是在睡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才願意走上前去,開口道:“少將軍,這外頭多冷啊,在這裏坐著,不怕把你懷裏的人給凍著?”
“卓絕,你對白芷一族的人,究竟了解多少。你所謂的讓人起死回生一說,是不是真的?”景昊雲的聲音裏頭壓抑了太多,雖然聽著好像很平靜,可是那種不同尋常,在卓絕聽來還是很不可思議的。他淡淡地一笑,像四周觀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說:“少將軍不是一向也不相信這些玄乎乎地事情的嗎?雖然我覺得這個世上沒有鬼神,可是很多時候把,也不能排除說有一些人力不可控製的東西。前世今生什麼的,未免就不可能。”
“所以,你覺得白芷一族裏頭,真的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嗎?”景昊雲拉扯了一下他的前襟,懷裏的人一個哆嗦,卻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他喉嚨這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壓製著。一雙手,扼住了他的喉嚨,卻仿佛是抓不住的,那種遊蕩著的,遊離的感覺,讓人禁不住的潸然淚下。
“少將軍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白芷人緊追著左悠然。肯定是因為她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左悠然對白芷一族的人,完成某一件事兒,非常重要。亦或者說,殺了左悠然是為了掩埋白芷一族的某些事情,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帶來滅族之災。總而言之,左悠然的存在,肯定是不可言說的一種秘密把。不然,怎麼會有理由,始終不願意放過一個普通的姑娘?”卓絕雖然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但是他總覺得景昊雲可能知道些什麼。卻又不願意告訴自己。
他心裏頭愈發覺得這個秘密肯定很了不得。因為了不得,所以更加不好解釋,鬧不好還要弄出什麼更加難以解決的事情。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多說了,故意咳嗽了一聲,說:“少將軍,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的回去睡覺吧,我看左悠然這副樣子,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是不要再停下來了,還是快點去,到了白芷才好。”
“你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問你剛才的話嗎?”景昊雲一向知道卓絕的性子,他天性多疑,欲情故縱的把戲,他也十分喜歡玩。以前,他倒是都會耐著性子慢慢陪著他玩,也總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今,景昊雲卻是耐不住著性子了,他很著急很急迫。也就是他的這種不同尋常,給了卓絕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他毫不客氣地抓住了,並且十分巧妙地掩飾了自己地目的,頗為善意地說:“少將軍問我,肯定是對我所說的話有了感觸,又或者,別的什麼人,什麼話,讓你有了這樣地想法。我想這些天,你身邊除了左悠然以外,也沒有別人了。怎麼了?她說了一些什麼嘛?”
“你可能不知道……”景昊雲說著握緊了左悠然地手,要知道,此時此刻的他,真的好無助,好害怕,他的聲音裏頭第一次有了不自信和懷疑,他說,“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的是,阿然她也可以說是白芷一族的人。她的母親,是白芷人。他的父親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更加沒有讓阿然知道。所以一開始白芷人追殺阿然,我們都以為白芷人不過是因為想要奉行自己一貫的政策,對於和外族人通婚的白芷一族人員,斬盡殺絕。對於和外族人通婚並生下來的這些孩子,他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但是,在實施的過程中,如果為了殺一個人,遇見的阻力太大了的話,白芷一族的人,通常是會衡量一下利弊,再決定,是不是放棄為好。可是,在對於阿然的這件事上……他們毫無理智可言,為了殺她,甚至不惜冒著滅族的危險……”
“原來如此?”卓絕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麼一直以來,白芷人都要追殺左悠然了。不過今日少將軍突然又提起,肯定是知道了別的什麼事兒。不然,一直以來,你都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再一次懷疑呢?”
景昊雲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卓絕這話中的窺探,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已經是走投無路,所以,病急亂投醫,這話說的是一點兒也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