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昊雲說話,似笑非笑。左岸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無比激動地說:“真的嗎?找到了?我的阿然,沒事吧,在哪兒?”
也就是左岸了,剛才在一邊忙著倒騰倒騰去,對這邊的事兒也是有點兒不上心。可是一聽到關於阿然的消息,卻是他第一個放映過來。還無限緊張地站起了身倆,眼瞧著就要撲到昊雲的身上去了。昊雲連忙揮了揮手。“說錯了,說錯了,沒找到!要是找到了,我還不得高興壞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來皇城呢。”
左岸一聽,一下子就泄氣了。威帝對著左岸又是一頓奚落。“你也真是的,越是老了,對這女兒就越是在乎。他們這些人呐,就是因為知道你對女兒太在乎了,才會這樣抓著你的弱點不放。你要是表現得不這麼明顯。這事情就好辦多了。也不至於讓你女兒有危險。你瞧瞧你家裏的其他人,怎麼就沒有人惦記呢,正是這個原因。”
“再沒人惦記,也被惦記進七王爺的監獄去了。”左岸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為低落,都沒有心思理會景昊雲了。隻是落寞的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很嚴肅的樣子。
“這也不能怪朕,這不是她們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嘛。”威帝笑眯眯的,將自己的幹係,推脫得一清二楚的。“再說了這事兒,一直是老七在跟進,朕無權幹澀。那一日,你自己去問問老七,有什麼進展沒有。”
“還是算了,如今這七王爺可不必以前的老七王爺。性子可是冰冷冷的,一點兒也不饒人。我問了也沒有用。再說了,七王爺做事,我知道,他要是沒有證據,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將我夫人給請過去。他這人,公私分明,我心裏還是很有數的。”
“你能體諒最好。要是今日,朕把你的阿然給關進去了,也希望能如此平靜。”
“我家阿然是不會做壞事兒的。不管是威脅陛下還是威脅國家,她都不會做的。我相信她。”左岸淡淡一笑,並不願意多說。
季美人低下了頭,拉住了封帝的衣襟,怯怯地說:“陛下,如果臣妾那一天也犯了錯,你會不會也不要臣妾了?臣妾好擔心,臣妾一直以來都傻乎乎的,會不會犯了錯還不知道啊……那可怎麼辦?”
“那看你犯了什麼錯。朕肯定是會偏私的,但是偏私也是要有個程度的。你要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那麼朕也是不會徇私舞弊的。”威帝說這話的時候,寵溺地勾勒一下季美人的鼻子。“你可別想著,有朕給你做靠山,你就無法無天的。”
這話,明著是說給季美人聽的。但是誰都聽得出來,這禮法不外乎人情。封帝也算是默許了左岸,要是有朝一日,左悠然犯了錯沒有觸犯到他的利益,他還是會體諒屬下的護私之心的。而身為臣子,能得到皇帝這樣的回答,已經是不容易的事兒了。左岸也就不多做聲,畢竟沒到那個時候,還用不到他在這裏先求情。這季美人的話,已經給了他一顆定心丸。他也不至於一定要急於一時,求一張免死金牌也沒用。真等到出事那一天,還得看皇帝陛下的真實心意。
景昊雲倒是真的佩服季美人,這人怎麼擠這麼機靈。輕輕巧巧就給一大片人討了一個好處,怪不得,能收複那麼多朝臣的心,還能得到那麼多人的讚美。原來做人,人緣好,還是要靠腦子啊。一看她就知道,勢必是要將左岸也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裏來。這朝堂之上,齊皇後的勢力太盛,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大的壓力。
“陛下,雖然沒有找到阿然,但是我摸索到了。這九王爺也沒有抓住阿然。這也不知道,算不算一個好消息!”景昊雲看向了左岸,“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阿然在白芷人手裏。這白芷人抓了阿然,應該是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隻要現在還沒有消息,是不是可以證明,阿然還安好?”
昊雲也實在不忍心,欺騙左岸。這阿然消失一天,她就操一天的心。這種操心,讓他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但是,現在如果說了實話,很可能會給阿然帶來禍事。畢竟,為了她興師動眾。這樣會越發顯得她不懂禮,即便是左岸再怎麼袒護。也難免會有人說她興風作浪。終究會影響她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