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上官皓焱跟顏傾城回宮,眾人都來不及問清楚兩人都經曆過什麼事情,而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莫宇也沒能跟著回來,眾人自然也不知道上官皓焱身中養心蠱的事情。
當然,顏傾城還是希望能在大家知道這個事情之前就將這養心蠱從上官皓焱的身體裏剝離掉,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上官青陽等人跟她一樣著急擔憂…。
同樣的情景,同樣的人,同樣溫文爾雅的上官青陽滿眼寵溺的看著埋首在醫書中時而皺眉時而歎氣的顏傾城,如果上天允許,上官青陽寧願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哪怕他窮極一生,也隻能這樣看著她…。
可上官青陽知道,即便是這微不足道的願望也隻能是奢望,不屬於他的,終究都會離開…。
似乎是看的有些累了,又許是看了這麼久也沒能找到一絲有用的信息,顏傾城略顯煩躁的將手中剛剛看完的醫書甩到了地上,白皙的手臂抬起抵在了桌麵上,纖細光滑的手指敲了敲有些脹疼的腦袋…。
看了這麼久的書,竟是一點用都沒有,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上官皓焱,她還能怎麼做,為什麼她想不到一點辦法。
一雙溫潤如玉的手輕柔的按住了顏傾城不停敲打自己腦袋的手,顏傾城微怔,隨即便釋懷的一笑,即使不用轉身她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那種讓她安心的味道,她又怎麼會忘記。
“青陽,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說話?”
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上官青陽看來眼堆滿了書桌的醫書,眉頭微鎖道。
“你知道照顧所有人,卻獨獨不懂得照顧你自己,看累了就休息一會,怎麼能這樣敲打自己的腦袋?若是敲傻了,咱們天遠王朝可就多了一位傻皇後了…”。
自從她跟上官皓焱成親以後,上官青陽幾乎很是介意跟她之間肢體的觸碰,她跟上官青陽之間,就真的回不到過去那種無拘無束的感情了嗎,她一點也不喜歡看到上官青陽那種黯然憂傷的眼神。
微涼的小手在上官青陽驚愕的眸光中撫上了他那緊鎖的眉心,傾城的眸子笑成了一彎新月。
“說別人的時候能先說說自己嗎?眉頭總是皺著,當心變小老頭,你還不知道我?我隻是一看書就忘了時間,糟了,說起時間,這會兒皓焱早該醒了,為何沒人來喊我呢?”
將手收回,顏傾城下意識的看了眼外麵,這個時候上官皓焱早該醒了才是,為何沒有人來通知她?莫名的,一種不好的預感竟是油然而生。
“皇上他沒什麼大礙吧,看你的表情,皇上不像是隻受了外傷的樣子,傾城,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時半會跟你也說不清楚,我總覺得皓焱那邊出什麼事了,青陽,莫宇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讓他告訴你們吧,我現在必須回去看看才行…”。
心中那難以言喻的恐懼竟是越來越大,顏傾城匆忙的起身,卻是被自己剛剛仍的醫書給絆了一下,上官青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差點摔倒的顏傾城,眉頭微鎖道。
“我陪你一起去…”。
……
話說上官皓焱醒來的時候並未發現顏傾城的身影,準確的說他是被疼醒的,顏傾城所下的針帶著止痛安眠的作用,藥性一過,他自然就會被疼起來,畢竟那是深可見骨的傷口。
試探著坐起了身子,上官皓焱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已然讓他那蒼白的臉上見了汗,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盡管顏傾城告訴過他,他是天遠王朝的皇上,是萬人之上的存在,可他卻是沒有一點概念,不知道萬人之上的皇上該用什麼語氣說話,該用什麼態度做事。
似乎隻有顏傾城在,才能驅除他心中那對陌生世界的恐懼和排斥。
“傾城…”。
隻是他並不知道,此刻顏傾城並不在這大殿之內,聽到上官皓焱的呼喚,守在門外的丫頭快步的進來行禮,並恭敬的問道。
“皇上您醒了,可是有什麼要吩咐的?禦膳房的人來過好幾趟了,見皇上您一直在睡著,未敢打擾,皇上你此刻是否要用膳?”
“皇後呢?”
上官皓焱對眼前的小丫頭所說的禦膳房啊用膳啊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唯一想要見到的就是顏傾城。
“皇後在禦藥房吩咐奴婢說皇上醒了就去通知她,奴婢這就去請皇後過來…”。
上官皓焱從床上站起身子,喚住了正欲離開的丫頭,或許他可以趁著顏傾城不在做些什麼,若是她回來了,定然是不會讓他如此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