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雅聞言,即刻從主座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一邊,一副恭敬的模樣示意龍炎皇太子坐下,笑臉道:“太子殿下請坐,我這就給你倒茶去,那個,我跟木智影又不熟,我怎麼會舉報你呢,那個……呃……南宮少衝現在怎樣了?脫離了生命危險?”這一下子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就連變色龍都沒有這麼快,猶如天空中的白雲一樣,風雲變幻。
看著木清雅突然之間就轉變了臉色,龍炎皇太子搖頭,笑道:“你呀,真是的……”
龍炎皇太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處若是長時間不放鬆的話,就會很悶,想來多半是因為救治南宮少衝而靈力使用過度所致。
鎖眉緊皺,龍炎皇太子感到此刻胸口更加的悶了,不知覺的捂著胸口,一臉的痛楚。
木清雅疑惑,看著龍炎皇太子,感到了他的不對勁兒,便問道:“你怎麼了?”
龍炎皇太子搖頭,卻依舊是捂著胸口,道:“沒事,還不是因為,救治你那癡迷的敵軍元帥!”
“啊!”木清雅的臉都驚訝的拉得老長老長了,一臉驚愕詫異道:“他是受了什麼重傷?難道是我的生死封魔印傷了他?”木清雅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愧疚。
龍炎皇太子嗬嗬一笑,道:“清雅,你也想得太多了吧,他的傷勢可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呢,他現在也已經無事了,戰爭還要繼續,你終究是會再看到他的,說不定,還能再度的交手呢!”龍炎皇太子眼神機靈的看著木清雅,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圈。
木清雅舒了一口氣,淡淡道:“這就好,這就好,如果再遇到他,我一定會報火燒糧草之仇,殺了他的,哼!”越說越激動和憤怒了起來,木清雅臉色中是悲憤和擔憂,龍炎皇太子足可以從木清雅的臉上看出來。
可是木清雅越說其底氣就越不足,最後其聲音甚至是低微到了極致,難以聽得清楚。
“你可不能殺了他!我可是花了不少的氣力才救活了他,你要是再一刀子抹了他,那豈不是我的付出就白費了!”龍炎皇太子的語調有些滑稽,顯然是在取笑木清雅,或是與她說著玩的。
可是,不料到木清雅反過來問難道:“你為什麼回去救南宮少衝?莫非你認識他?”那雙水晶般的眼睛,盯著龍炎皇太子。
龍炎皇太子直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吐出幾個字道:“不認識!”
還沒等木清雅又說什麼,龍炎皇太子搶先道:“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認識的,我倒是很想看看,能夠讓你木清雅如此癡迷的人到底怎樣!”
“我癡迷他?”木清雅臉上是一臉的否認,道:“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人!”
“你我都不願意,不是麽?你我都想反抗不是麼?隻是沒有實力與時機罷了,對吧!”龍炎皇太子直言道:“如果你能夠擺脫帝國之間利益的交換,那你還會說出剛剛的話麽!”
也就是因為龍炎皇太子這番說得太過於直白,木清雅眼角處泛起了晶瑩的淚光,樣子惹人愛憐。
“你……”木清雅指著龍炎皇太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說的,都是對的呀,都是自己所想的啊,又怎樣能夠反駁自己的思想呢?
木清雅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她不願意去想去想自己是一個帝國用來交換的物品,自己是利益的犧牲品,為什麼這個世間利益為重?為什麼,當初苦苦的哀求也無法改變什麼?
“對不起,清雅,我不該說這個的!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回到靖靈帝國,回到羽州!”龍炎皇太子臉色嚴肅,仿佛自己是一個罪惡一般的,漸漸的低下了頭去。
悲怨的風,幽怨的沙,始終在心田遊蕩,何時才能,回到夢縈繚繞的故鄉啊,在那裏,可以看到更皎潔的月光!
木清雅笑了笑,可見其笑容是多麼的勉強、無奈,道:“除非,除掉木智影在離州的勢力,除掉木家!”雖然是這樣說,可是,能夠這樣做麽?
“這需要時間,需要幫手,我身為一朝皇太子,卻無實權,我們隻有等待!”龍炎皇太子堅定的眼光看著木清雅,仿佛是對這個女子無限的惆悵。
木清雅走動了幾步,直到大帳內一燭火邊,才幽幽的道:“哥哥,你會想我麽?在千裏之外,你會牽掛我麼?”
觀縱橫蒼穹,明媚的陽光下,一襲幽綠的衣襟,獵獵飛舞,好一派霸者風範,可是,眼眸裏,卻盡顯柔弱,一字一字吐道:“靖靈帝,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