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他們手上掌握了不少隱秘藥劑,是指的哪方麵?”楚幽忽然問道。
文樂騫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很多方麵。但我們肯定會控製住他們的,所以到時候他們唯一能帶出來的,應該是致幻類藥劑。這類藥劑數量太多,我們控製了一部分,但他們還是有能力帶出來一點。”
“致幻類藥劑?”楚幽聞言,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若是我們陷入了幻覺,那他們想要害我們豈不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會有人陪同他們一起過來的,想必他們是做不了什麼過激的舉動。頂多給你們下點藥,讓你們吃點苦頭。”文樂騫說道,“反正也隻有十天時間,他們頂多派來三個人,很快就能熬過去了。等這風頭過去了,你們再想去報複也不遲。”
文樂騫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看到楚幽與錢遙遙兩人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知道她們兩個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楚幽和錢遙遙是什麼人?先不提剛來組織就被千手收為弟子,並且八年來資源待遇豐厚,地位不凡的楚幽,光說錢遙遙這個從小優秀,淩駕於眾人之上,從未受過委屈的小祖宗,她就不可能忍受被人欺淩的感覺!
這兩人現在知道有人要害她們的事情,就不可能去委屈自己受那一時之苦,她們絕對會當場報複的!
想到這裏,文樂騫也是一陣的頭疼,他隻希望楚幽與錢遙遙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不然到時候又會有不少麻煩的。
“該說的事情我已經說了,我還有事要忙,走了。”文樂騫從來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見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後果是怎樣他不會去管的,畢竟他隻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夠了。
說著,文樂騫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文樂騫伸手摸到大門的時候,忽然,楚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那個人還好嗎?”
楚幽得話音剛落,文樂騫的身子一僵,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語氣生硬道:“還不是那樣。還能怎樣?”
“你不打算再去試試嗎?總不可能讓她一輩子一個人吧。”錢遙遙皺眉說道。
“我已經試過了。”文樂騫忽然轉頭,原本僵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潮紅,他語速飛快的說道:“可結果是怎麼樣呢?我在一夜之間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人人可以踐踏的最底層!你們知道我這些年到底耗費了多少心血,才爬到這個位置嗎?可這又能怎麼樣?我連見她一麵的權利都沒有!距離上一次見麵,都是兩年前,而且還是我狠狠扇她巴掌的那一次!我……”
“我打算去試試。”
文樂騫話還沒有說完,楚幽一臉認真地說道。
文樂騫頓時愣住,見鬼似的看著楚幽,“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打算去試試。”楚幽再次重複了之前的話。
“你肯定是瘋了。”文樂騫恢複了平日裏那副死人臉,他一臉不能理解的看著楚幽,“沒有人成功過。最靠近成功的,也隻有一個雲榭姐,可她的結果——你們是親眼看到了的。”
“我有非試不可的理由。”楚幽說道,“這事你暫時別說出去,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工作,不能讓別人知道。”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文樂騫問道,“我在你心裏還沒有那麼值得信任吧?”
“你是唯一一個脫離任務失敗後還能活下來的人,我需要你的經驗。”楚幽很誠實的說道。
文樂騫聞言,抿了抿嘴,他道:“我沒有理由要告訴你這些。”
“我相信我可以成功,而我的成功經驗對你是有極大的幫助。這就是你給我分享經驗的理由。”楚幽盯著文樂騫的眼睛,與他對視。
文樂騫聞言,沉默數秒,最終他用他那雙不帶一絲感情,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迫切的眸子掃視了一眼楚幽,接著,他緩緩點頭,道:“成交。你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的,這十天裏,我會再找機會過來的。”
“好。”楚幽點頭,然後目送文樂騫離開。
文樂騫離開後,錢遙遙窩在沙發上,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楚幽,她道:“你不需要他的經驗也能成功吧?當年雲榭姐……做脫離任務的時候,我們可是全程在場啊。”
雖然不想提起雲榭,但這個時候錢遙遙還是不得不說一下。
“隻是不想看到以前和我們同樣地位的夥伴,就這麼意誌消沉下去罷了。”楚幽用手托著下巴,她麵色淡然,仿佛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況且我和他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一個人才想著要離開這裏。這大概就是同病相憐吧。”
說到這裏,楚幽語氣一頓,她接著道:“更何況,我們現在在隔離室,敵在暗,我們在明。若是有個能幫我們查探一切的眼線,也是好事。”
這話,才是重點。
楚幽自認為不是什麼救人於水火中的大慈大悲觀音菩薩,她幫助別人,也是在幫助自己。她可以把任務經驗分享給文樂騫,但她也需要文樂騫在這段時間裏傳遞消息,讓她和錢遙遙不被人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