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雖拍得極好,但說這一番話時玲瓏明明還是有些猶豫的,梁景秀笑道:“若是這般,眼下你家小姐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啊”玲瓏露出本性,片刻又察覺自己的失態,於是將頭沉了下去,尷尬道,“小姐有何事吩咐,若是玲瓏,玲瓏……”
瞧著玲瓏快哭的模樣,梁景秀這才道:“我需出門一趟,你且在房中給我頂著,我怕是一會兒會有人頂著探望地明目來尋我。”
玲瓏一聽整張臉變喪了下來,“小姐,小姐我,我可不行!”
但此時哪裏還有玲瓏選擇的機會,梁景秀親自替著她換了衣衫梳了發髻,“你便是稱病躺著便是,撐過兩個時辰,我便回來了。”
“但是,但是……”玲瓏心裏害怕極了,若是被老爺發現,恐怕又是免不了一頓打,然眼下不依,小姐這兒必然過不去,真可謂早也完蛋遲也完蛋,但可以選的話,她倒是願意遲一些再做打算,萬一當真給她糊弄過去撐到小姐歸來,她便可以鬆口氣了。
“你瞧,有幾分小姐的樣子了吧。”
玲瓏吞了吞口水,銅鏡裏的她大變了樣子,若是遠遠瞧著確實有幾分小姐的樣子,她誠惶誠恐道:“玲瓏,玲瓏不過隻是奴婢罷了。”
梁景秀不與玲瓏較真,她換了一件男裝,從後院先溜了出去,出了梁府之後這一路又出了卞城。
卞城外有一處院子最為別致的客棧,依照許元治的性子,他是享樂型,無論何種狀況之下亦不會委屈自己。
那客棧的掌櫃瞧著梁景秀一身華服先迎了上去,“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梁景秀的視線在一樓的大堂內轉了一圈,隨後問道:“你可是瞧見一名與我差不多氣度,風度翩翩的男子?”
掌櫃的將梁景秀從頭打量到腳,還未開口,梁景秀又道:“對方帶了長相壯實的丫鬟。”
此番形容立刻令掌櫃想了起來,他對於那壯實的丫鬟非常有印象,“哦對對,有這號人物,他在我處開了間房,隨後便上了樓再也沒有出來……”
說及此那掌櫃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那公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連訂好的吃食都是讓人做好了放在門口。”
梁景秀很快便明白掌櫃所謂特殊的癖好意指何處,她低著頭差些笑出聲來。
“我這人並非八卦,”掌櫃此時強行挽尊,“這卞城內公子哥玩樂啥樣沒有,不過喜歡那般的,確實還沒見過,哎也怪我沒有見過世麵。”
梁景秀隻敢憋著笑點了點頭,“那許公子住在哪間房?”
梁景秀順著掌櫃的指路便上了二樓,然人才從大廳離開便又有一名男子上前打聽道:“方才那人可是打聽天字甲間的?”
那男子是亮過身份的,是六扇門的捕快,掌櫃趕忙點了點頭,“正如差人所預料的,正是來尋那間人物的,我這人眼睛毒,一眼便看穿對方女扮男裝呢。”
見捕快無動於衷,掌櫃又問道:“那人可是通緝要犯?”
捕快瞪了一眼掌櫃地,“你可記住,言多必失,你若是還想著要開好你這間客棧,不問不聽對你才好。”
掌櫃的身子往後仰了仰,本還想再八卦兩句,眼下卻隻得緊閉著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