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修這些日子，每天都是實驗室和家裏兩線一點。
終於，在某個下午，紀程言找上了實驗室。
莫修正在裏邊搗鼓那些瓶瓶罐罐，看到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這裏不歡迎你。”
兩人有一直都看不對眼，紀程言也並不想和他多囉嗦：“我來找暖暖。”
“嗬……”莫修輕輕笑了起來：“你也配叫她暖暖？”
要不是紀程言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她也不會這樣幹脆利落的離開京市。
“你知道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更何況就算我知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紀程言的眉頭緊皺，難得的放軟了自己的態度：“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些事情想要和暖暖解釋，我希望你能讓我見他一麵。”
莫修譏諷的笑了起來：“嘖，解釋？你當初懷疑暖暖的時候，何曾給過她一絲半點解釋的機會？”
“我知道是我誤會了她，所以現在更加想彌補。”紀程言早就料到了自己會吃閉門羹，努力隱忍著自己的脾氣。
可莫修哪裏會那麼輕易鬆口，要不是他，夏暖暖也不會離開。
“不必，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得到的，我想你對暖暖最好的彌補，就是從她的生活中徹徹底底的消失。”莫修的眼神帶著嘲諷。
紀程言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是莫修說得對，他今天所得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太早給夏暖暖定了死罪，可是又何嚐不是因為自己不信任她犯下這些錯？
“我會找到暖暖。”紀程言的語氣堅定，“你一定知道暖暖在哪裏，不管我怎麼樣，她肯定很想念小豆芽，我可以把小豆芽交給你，讓他去找媽咪，等暖暖想通那一天，再回來見我。”
莫修的眼神微動，紀程言說得沒錯，夏暖暖唯一放不下的人，大概也就是自己的骨肉了吧。
可沉默了片刻，莫修還是歎了口氣，對著紀程言搖了搖頭。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暖暖並不想見到你，她早就料到了你會找上門來，所以連我都沒有告訴，我隻知道她是和杜薔一起離開的。”
“杜薔？”
莫修歎了一口氣，放下手裏的器材：“對，丸子的媽媽，離了婚以後，帶著丸子和暖暖一起離開了。”
紀程言沉默了，連莫修都不知道，夏暖暖怕是恨極了他的。
“我知道了，謝謝。”紀程言愣了許久，這才抬起頭來開了口，一向意氣風發的紀大總裁，莫修頭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落寞。
轉頭朝著實驗室外走去，卻突然聽到了莫修的聲音。
“喂。”
“還有事嗎？”
“你別找她了，真的，暖暖雖然平日裏看上去柔柔弱弱，可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來，就像當初她那樣愛你一樣。”
紀程言心裏一痛，十指微微收緊。
莫修卻有繼續道：“可是你要是找到了暖暖，別忘記告訴我她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