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轉過頭,猛然之間聽到樓下此起彼伏的一陣尖叫,夏暖暖轉過頭去,睜大了雙眼,夏恒富的身影已然不在。
隻有紀程言趴在窗口邊,身子探出大半在窗外,腳下死死的勾著牆壁減少摩擦,好像下一秒就會掉下去,而因為身子承重太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夏暖暖來不及多想,立馬撲了過去,抓住紀程言的腳,想要為他分擔一點力量。
夏恒富命懸一線的在窗外掛著,低頭看了一眼樓底下,人影小得都看不清,那搭起來的安全氣囊更是形同虛設。
夏恒富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鬼哭狼嚎的崩潰大叫著:“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閉嘴!”手上是一百多斤的重量,紀程言幾乎脫力,艱難的從嗓子裏蹦出這兩個字。
夏暖暖無措極了,她拉住紀程言的動作好像一點用都沒有,紀程言整個人都依舊在緩緩窗外滑去。
因為緊張,夏暖暖手心裏反而溢出汗來。
江未央和身後的警察也立馬趕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拉住紀程言,使勁想將他往窗子裏邊拉進來。
好不容易把紀程言好夏恒富兩個人的身子整個拽了進來,夏暖暖的心才微微落下。
“沒事吧?”江未央的頭上滿是冷汗,關懷的瞧著紀程言詢問起來。
紀程言說不出話來,隻能疲憊的搖了搖頭,夏恒富更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汗淋淋的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
剛才要是再慢一步,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紀程言歇息了幾分鍾,微微緩過來一些在江未央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驚魂未定的夏暖暖,想要離開。
夏暖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她並不願意回到自己身邊,哪怕夏恒富這樣以性命相逼。
她還真是鐵了心想要留在莫修身邊啊!
可夏恒富看到紀程言要離開的腳步,卻突然站了起來:“紀總,你不能走!你答應過我隻要我配合你演這出戲把夏暖暖叫來就給我錢的呢?!我剛才都差點死了,我告訴你你別想那麼輕易離開,再怎麼說你也要給我幾十萬的精神補償!”
夏暖暖的瞳孔猛然收縮,不可置信的緊盯著紀程言:“今天這出戲是你一手編排的?”
紀程言的表情恢複了原先的清冷:“是又如何?”
反正最後的結果,他已經得到了。
夏暖暖垂著的拳頭緩緩收緊,關節處微微泛紅:“紀程言,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一直以為他隻不過是霸道專橫了些,可如今看來,他根本就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人命都當成兒戲!
紀程言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有什麼不能做的?”
他抬頭,看向夏暖暖,嘴角帶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輕嘲:“不這樣做,怎麼能看清楚你有多鐵石心腸?夏恒富隻是讓你回到我的身邊,陪陪小豆芽,還能換五百萬,你倒好,寧願看著他死了也不願意離開莫修。”
“我……”夏暖暖張口想要解釋,眼淚卻先她一步奪眶而出。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隻是因為太過了解夏恒富的性格,所以才會用激將法想要將他逼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