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機,現在家裏沒人,交往的兩個小男友那裏也不見她。查她最近聯絡緊密的人也隻是那個男的。這兩個一個是酒吧裏的調酒師,長得確實好看,偶爾會登台唱歌,很受歡迎。另一個是個遊手好閑,專門泡在酒吧裏找富婆的,沒什麼本事。”
劉奧匆匆介紹完薄寶瞳的兩個男友的情況,對著陸沉星長長地歎了口氣。
辦公室裏一陣寂靜。
“意思就是,她隻要躲在哪個地下室裏不出來,我們就別想找到她?”王於周鬱悶地問道:“那這些東西她會給誰?”
“誰想趁薄非霆不在的時候搞事,她就給誰。當然也有可能事先和我們談條件,陸沉星手裏握著最大的股權,若她要陸沉星妥協,把股權給她……她又要回來了。”劉奧說道。
王於周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說道:“她怎麼這麼壞呢?她不是老板的親姐姐嗎?”
劉奧搖搖頭,感歎道:“放幾十個億在你麵前,不想要親兄弟也有可能啊。再說了,他們畢竟有隔閡在,薄寶瞳一直認為家人偏心,這口怨氣一直沒能出來。上次的事之後,她對老板更不滿了。她是有心想成為趙安安那樣的人,可惜一直沒能坐上這位置。”
“但是,她真不怕老板回來收拾她嗎?”王於周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劉奧轉頭看向陸沉星,“因為老板要去拿藥,前後一個星期,薄寶瞳如果動作快,今天就會提出要求。而老板想要阻止她,就必須放棄帶藥過境,馬上回來。那邊正開戰,放棄這次機會,說不定就等不到解藥了。”
“解藥再做就行啊。”王於周撓著腦袋,更迷糊了。
“你憨不憨?那邊是處於交戰區,而血清隻有從那邊特有的動物血液裏采集的,要保持活性,就得用動物活體。那邊的局勢很不明朗,大半會有新執權者,你再想建立實驗室,或者再想入境,這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劉奧拍了拍腦門,歎氣道:“隻能盼著薄寶瞳這位大小姐不要太任性。”
薄寶瞳若是不任性,她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了!
陸沉星撫了撫額,開始思忖怎麼找到薄寶瞳。幾分鍾後,她把一張紙推到王於周和劉奧麵前。
“王於周,你和我一起去找薄寶瞳的下落。王策你把薄寶瞳離開公司之後上的哪條路,去了哪裏,這些地段的監控全部調出來,起碼要找到她最後去的地方。劉奧,你趕緊和關止山那邊的關係聯絡上,看他有什麼動作。”
幾人對視一眼,各自散開。
一路上,陸沉星翻看著網上爆出來的各種負麵新聞,心潮難平。貪婪的心就像禿鷲一樣,隻要聞到氣味,就會削尖了腦袋往欲的密林裏鑽,哪管親情如何重要,哪管他人生死之事。
看樣子,薄寶瞳這回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趁薄非霆不在的時候拚個魚死網破。
突然,她拉住了王於周的手,示意他停車。
“怎麼了?”王於周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
陸沉星想了會兒,讓王於周去餐廳。
“不找了嗎?”王於周發動了車,不解地問道。
陸沉星點頭,不找了!
資料就是薄寶瞳的本錢,她會主動跳出來的。就算她給了關止山,關止山也得先出招才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薄寶瞳和關止山並非聯手,而是都看中了薄非霆離開郴海的這個機會。薄寶瞳從她這裏得不到想要的,才會去找關止山!
這就是陸沉星的機會。
——
H國。
薄非霆開著車在被炸得盡是大坑的公路上疾馳,越野車不時因為大坑而跳了起來,再重重地落回地麵上,開過一段路,又跳起來。
“哎喲媽呀,你慢點兒。”坐在後麵的兩位博士死死抱著藥箱,臉色死灰。
一個是連博士,一個是另一位研究埃博拉的專家。二人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四年,沒少經曆烽煙,但是這一次最為恐怖,差點就送命了。
“慢點兒就回不去了。”薄非霆沉聲道:“坐穩,人碰壞了不要緊,別把藥箱碰壞了。”
“我怎麼就同意給你研製藥了,真是沒人性。”博士罵道。
“若不是給我研製藥,你昨晚就在那裏被炸成肉餅,可以直接裝盤上桌了。”
薄非霆話音才落,車又高高地飛了起來,藥箱子博士手裏飛出去,眼看就要撞到車頂,薄非霆飛快地半站起身,一手擊中藥箱,把藥箱打加回博士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