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拿著警用執法器晃：“關先生，你今天集滿十二次拘留，能呼喚神龍了！你就不能消停點？接人就接人，非得和女人打架。”
“喂，咱們都是男人，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她那也叫女人？潑婦，毒婦，誰娶她倒八十輩子的黴！”關硯俊臉扭曲，氣得額角青筋跳動。
警察對視一眼，沒答話。這種人身攻擊的談話，他們才不會接下去呢。
陸沉星一直很安靜，像個抽光力氣的娃娃貼著門坐著。長長的頭發淩亂地堆在肩上，腳
“對了，我集滿十二次，可以有獎勵吧？能不能申請一間酒店？”關硯拍警察的肩。
警察沒好氣地笑：“你幹脆自己開一家拘留所，把裏麵全部裝修成五星級酒店，你就能天天住了。”
“我是給她住！”關硯又往陸沉星麵前湊：“陸沉星，別哭喪著臉。多大的事啊……隻要死不了，都沒事。”
“嗯。”陸沉星哼了一聲。
關硯的臉湊近陸沉星的眼睛，小聲說道：“陸沉星你怎麼哭起來也這麼好看？你說你，怎麼能便宜薄非霆呢？哎，我問你，能不能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我保證，我馬上和外麵的女朋友全部分手！”
警察又忍不住了，捂著眼睛說道：“關先生，你夠了！能不能嚴肅一點！”
關硯坐回原處，手從座位後麵伸過來，手指輕輕在陸沉星的肩上拍，低聲說道：“你們懂什麼？趁虛而入就得是這種時刻。哄女人這種事，你們可以向我學。保證你們老婆不會嫌你們工資低，還忙，一門心思隻愛你們。”
“省省吧，快別說了。你和關止山真是你們關家的兩朵奇葩。”開車的警察索性打開了手機音樂，放到最大的聲音。
陸沉星又進派出所了。
錄完筆錄，關硯的律師來接他，已經到淩晨三點四十。他們兩個還沒達到拘留的程度，隨時可以走。律師順道給二人帶了兩個深夜外賣，關硯隻扒了兩口，坐在一邊看她吃。
“喂，天一亮，你的事可就真多了。等下還是先睡會兒吧。”關硯抱著雙臂，疊著腿，低聲說道。
“嗯。”陸沉星點頭。
“老太太和餘伯母那裏，你肯定很難過關。還有薄寶瞳，說話一慣刻薄。天亮之後，肯定有好事膽大的記者去偷拍他們，甚至有可以直接衝上去采訪。薄寶瞳那張嘴，不輸海格兒，你做好準備。你選了薄非霆，這就是你要麵對的事。”關硯眉頭擰了擰，又說道。
陸沉星抬頭看他，半晌後，小聲說了句：“謝謝提醒。”
關硯抬腕看表，擰了擰眉，“湖畔那裏都圍滿了記者，所以還是這裏比較安全，沒有人能衝進來對著你拍照。等薄非霆來接你回去吧。我得先走了，我和你呆的時間太長，對你們也沒好處。”
關硯說完，跳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值班的年輕女警吹口哨。
“美女，有空嗎？明晚來接你去吃飯？”
女警白了他一眼。
關硯又吹了聲口哨，大搖大擺地走了。
陸沉星把粥和菜吃得一點都不剩下，然後向女警借來手機，又發了條消息出去。
辦公室現在隻剩下陸沉星和女警。
女警忙完工作，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她，“陸小姐，薄非霆真的當過特種兵？”
陸沉星點頭。
女警合上文件，跑過來和她聊天。
“K國特種部隊的戰鬥力是世界頂尖的，我哥是特警，他們之前參加國際比武，說是和K國特種部隊的人遇上過。他們是從世界各國招收的頂尖人物。從這方麵說，薄非霆真的厲害啊！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怎麼會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是不是說來玩玩的？”女警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一直很有正義感。”陸沉星啞聲說道。
其實她當年也不相信薄非霆會做這樣的選擇。當時這件事隻有餘雅和老太太知道，薄寶瞳有一回偷聽到了，直接宣揚了出去，還拿此事為籌碼，在好幾樁商業角逐中，讓當地市府對他們進行了傾斜。陸沉星聽說這後，好幾晚沒能睡著，就擔心他會去做很危險的事。
“我想打聽一下，張警官還在這裏工作嗎？”陸沉星期待地問道。這是當年主辦陸遝案件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