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次,又出了一身汗。
把內衣用小夾子夾好掛上晾衣杆時,她發現隔壁的陽台亮起了燈。
有人住進來了?
那房子也有人租了呀?
也是生活困頓的人物吧?
她出了會兒神,轉過頭繼續晾衣服。過會兒再錄幾條廣網商的廣告,再與錄廣播劇的網站聯係一下,給自己找找後路好了。
淡淡的煙草味從隔壁的陽台順著風往她這邊飄,大夏天的,她也沒關窗子,一轉頭,就與站在對麵的人眼神撞了個正著。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撐在欄杆上。和她對視了片刻,轉過頭,雙眸微眯著,看著遠山。
薄非霆可能吃錯了藥?
陸沉星錯愕地看著穿著筆挺的薄非霆,他跑她隔壁站著當樹嗎?那房子怎麼配得上他這樣高貴的大人物?
“你有毛病。”她擰擰眉,放下窗簾,關緊窗子。
白天折騰得她想死,晚上還跑到她隔壁來,薄非霆他是真想殺了她啊!
她撲倒在小床上,氣呼呼地打開從酒店經理那裏奪來的手機,把手機號一個一個地存進去。
自己的手機在泳池裏泡了那麼久,肯定不能用了。不奪一隻手機來,難道讓她去路上搶啊?
反正是薄非霆把她推進水裏的,所以應該薄非霆賠!
正錄廣告的時候,廠商的電話進來了,催著她交廣告。
“昨天不是給你了嗎?”她詫異地問道。
“哪有啊,姑奶奶,你趕緊的!”廠商代表是位粗狂的大姐,大咧咧地抱怨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難道昨天她沒錄廣告,是她夢中的事?她百思不得其思地打開郵箱,看到收件人的郵箱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她怎麼把郵件發給薄非霆了?
陸沉星的心裏鑽進了一頭變形的怪獸,把她本就難受的心撐得更難受了。
不行,這還是要怪罪到薄非霆的身上!
她咬咬牙,把廣告重新給廠商大姐發了一遍。廠商大姐很快了她反饋。
“不行,還不夠騷!勾不起火!”
陸沉星被對方大姐的評判震得外焦裏嫩!
那要怎麼才叫騷?
廠商大姐怪聲怪氣地笑了幾聲,捏著嗓子指導她。
“陸小姐的聲音夠甜,隻要嗲到位,是個男人都得幻想成為你的床上之臣。”
陸沉星嘴角抽了抽,情不自禁地反問:“幹嗎非要幻想這個?”
“不幻想還是人嗎?不都是這麼回事。”大姐那邊吵了起來,好像叫她打麻將。
“你趕緊發過來,明天我要放到線上去。我可是給了你錢的,你要是不錄,我會找到你們台裏去。”大姐不耐煩地催促了她幾句。
陸沉星隻好打起精神坐到錄音台前,練了好幾遍,越念台詞越別扭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