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我兒!為娘高興!你有能力將我救出來!母妃今年四十多歲了,可是容顏枯槁,滿臉皺紋,頭發花白了,怎麼捯飭,都收拾不出來了,唯一盼望的就是有一個好的晚年,慈寧宮的方向,母妃可是十分想進去安度晚年啊!能夠走出冷宮,不老死那個地方,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多少個日日夜夜,聽著窗外的刮風下雨,悶雷滾滾,看著滿屋子的蜘蛛網,一片黑暗,聽著隔壁的女人的哭聲,慘叫的聲音,母妃以為自己都要瘋了!身上的破衣服,睡得破床,身邊一個能指望的人都沒有,跟我進去的宮女早就被四周的女人給打死的打死,嚇跑的嚇跑,人性的自私,冷漠,那種可怕的程度,你可以在冷宮看的清清楚楚!”
“裏麵有多少女人之前哪個不是春風得意,高高在上,隻要進了冷宮,嗬嗬,找門路,托關係,希望自己能和從前一樣吃好的,住好的,讓自己少受點罪,反正是要老死在裏麵,自然要和這些冷宮的管事托關係,會刺繡的,偷偷拿繡品讓這些管事拿出去偷偷賣掉,幾個人分掉,沒關係沒本事的,就隻能等著慢慢熬死,比如我,能撐到現在,真的是一個奇跡!”
“母妃,是孩兒不孝,現在才就您出來,準確的說,是父皇放了您,他也是為了自己的禮儀,都是孩兒不孝!”南顏烈雙手握住母親,一個人無法說出話來,滿臉的愧疚。
“隻要母妃還是你父皇眼裏的麻煩,他就不會放我出去,就算他放,我也不會隨意出來,如果對我兒有害的話,我這位母親,老死在冷宮裏也就那樣的了,可是如今,我們的好日子來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時機!”-“母妃說的對,這次孩兒就留在京城了,以後孩兒會經常進進宮看您!隻是,以後您要如何在宮裏自處?”南顏烈擔憂的問著。
“孩兒放心,母妃已經不是過去那隨意被人控製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我會好好的愛惜自己的羽翼,臥薪嚐膽,等到了最佳的時候,我們會悄悄的把礙眼的敵人一個個踩在腳底下除掉!”賢妃阮紅梅此時,雙手緊緊的握住,蒼老的容顏是一雙怨毒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心裏發寒。
“孩聽到母妃心裏有數,孩兒也放心了,如今孩兒剛剛在京城落腳,對京城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需要及時鞏固自己的勢力,讓自己慢慢在京城站穩腳跟!”南顏烈說到這裏的時候,賢妃點點頭。
“自從我被打入冷宮以後,阮家的勢力就大不如前,但是俗話說得好,還是家族旺盛了,惹人多力量大,我們阮家的勢力雖然現在式微,但是隻要好好的鞏固培養就是你最堅實的護盾,你給了他們活路,他們自然會慢慢的像你這顆大樹靠攏,他們長期被打壓,在京城當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小官,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有出頭的日子。”
“正附和我們現在的情況,皇帝最討厭的就是結黨營私,你在京城主要和自己官職低微的親戚來往,這是人之常情,也不會引起皇帝的不滿,這是臨時的權宜之計,等到日後力量慢慢打起來,皇帝喜歡你的時候,那也是我們阮家,還有孩兒你出頭的日子,明白嗎?”
賢妃阮紅梅盡量將自己考慮到的都和目前剛剛回京的兒子南顏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母子兩個現在做不到天天見麵,隻能盡量撿重點的說。
“孩兒明白,母妃,孩兒已經打聽過了,舅舅現在是京城的一個無足輕重的一個小官,聽說是負責京城的鹽稅征收。”南顏烈將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出來。
“玉兒現在也有十八九歲了吧!”阮紅梅忽然說道。
“您說的是舅舅的女兒,嫣然?”南顏烈心裏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眸子微微一沉,心中知曉了母親的打算。
“您是想讓孩兒贏取表妹嫣然?”南顏烈問道。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嫌棄她長得不好看?和你沒感情,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賢妃阮紅梅眸子一挑,看著麵前的南顏烈。
“確實是有一個女人在孩兒的身邊,這十幾年以來,在南疆,如果不是她的陪伴和相救,恐怕孩兒早就死在南疆。”南顏烈倒也不排斥,實話實說。
“那你就留在身邊吧,母親不怪你,隻要她真心對你,不胡鬧就好,如果日後成了禍害,該除掉的還是除掉的好,否則就是禍患!”阮紅梅喝了一口茶水,雙手捧著自己這張枯槁的臉,不自覺的出現了難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