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上夾了支女士香煙,正獨自站在風口處,仰頭徑自吸著,聽聞身後的腳步聲,容恩緩緩轉過臉,見是玉清,急忙迎了上來,“玉姨,老夫人還好吧?”
“睡下了。”因為容恩為費氏立了功,玉清對她的態度較之先前有了好轉。
畢竟是老夫人看得的人,玉清也不能博了她的麵子。
之所以能在老夫人身邊呆這麼多年,玉清見風使舵的本領也不是蓋的。
容恩向老夫人房間那邊看了看,壓低嗓音,“玉姨,南城去了哪裏?他出事了嗎?”
玉清看著容恩,見她清秀的眉宇擰成一團,眉眼間便一片擔憂神色,不忍心再隱瞞著,便道,“少爺沒生病,老夫人先前不是說了,是小少爺病了。”
“那……”容恩望了望對麵那幢樓,樓上隱約有燈光打照過來,很淡,很柔,淡柔的燈光,完全讓人看不清樓上到底在發生什麼,又經曆著什麼。
“南城是在照顧承頤?”
玉清沒有直接回答,看了眼容恩後,說了句,“容小姐,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
費南城在隔離區裏陪著他兒子。
想想也是,像費南城那種有擔當責任感那麼強的男人,又怎麼會扔下承頤不管。
“容小姐,你幹什麼?”
大清晨,玉清本來帶著兩名下人在隔離期走道上打掃衛生,忽然,就竄來個身影,女人戴著口罩,甚至穿著防菌服,護目鏡,全副武裝。
不管如何裝扮,玉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人,對於容恩那雙勾人的杏眼,玉清總是印象特別深刻。
玉清怕惹出事端,站在階梯上阻止著容恩前進的步伐。
“玉姨,你就讓我上去吧,昨晚,我失眠了整夜,我不知道樓上是個什麼情況,我想與南城哥哥在一起。”
如果費南城感染,容恩不敢去想那樣的結果。
沒有得到費南城的許可,玉清哪裏敢把人放上去。
所以,她顫著音勸解,“容小姐,別為難我,樓上的人全是經過健康檢查的,你沒有經過檢查是不能上去的。”
玉清找了個很爛的借口。
容恩聽了她的話,急急忙忙跑去醫院,下午一點左右,她拿著一張健康體檢表過來了,“玉姨,我檢杳過了,我很健康,讓我上去吧,求你了。”
容恩綿軟的聲音,帶著乞求。
“讓她上去。”
一記蒼老的聲音,帶著溫涼,似乎又有點說不出來的喜色,從前方院子裏傳來。
老夫人來了。
玉清急忙奔上前,去樓道口攙撫,“老夫人,你慢點,這樓道有點窄。”
“老夫人。”
容恩驚喜地跑下樓,迎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夫人,眼眸裏晶瑩淚珠閃爍,“我想看看南城哥哥,我想與他……”
同生死的話,到底是沒讓她講出來,老夫人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我答應你,去吧!”
再這艱難的時候,老夫人阻擋不了一顆堅韌不拔的心,再說,費氏能度過難關,全靠了這個姑娘。
“謝謝老夫人。”容恩在老人額上親吻了下,轉身就衝上了樓,沒有了阻礙後的容恩,一顆心雀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