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馮小姐一邊說,一邊抓過毛毯,搭在鼎繁身上:“有點涼,蓋上吧。”
“馮小姐,到成都要多長時間?”謝嘉璿突然問道。
“四十多個小時吧!要不是臨時的決定,就可以飛了,坐火車簡直太難受了。”
“四十多個小時?要不你坐我這兒,讓我那位兄弟好好睡一覺。”
“哦,不,我將就一下,沒關係!”馮小姐道:“你可真是好領導,處處為下屬考慮。”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我也是小兵一個。”
鼎繁迷迷糊糊還真不知過去了多久,乘務員打掃衛生來個,並將那些亂七八糟掛著的毛巾整理得井然有序,看中鼎繁床鋪上兩個人,乘務員道:“馬上要熄燈了,該回硬座的回去了啊!”
車廂內的燈熄滅了,馮小姐推了推鼎繁,鼎繁本能地向隔板出靠了過去,馮小姐倒頭就側躺了下來,臉朝著謝嘉璿。
“你這樣不太像話吧!”謝嘉璿道。
“像畫就貼在牆上了,”馮小姐到:“開個玩笑,出門靠朋友嘛,湊合湊合啊!”
謝嘉璿失去了繼續說話的心情,隻是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時不時注意馮小姐的舉動,鼎繁試著叫了兩聲“小李,小李”,沒見有什麼反應。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女乘務員有來了,徑直走到鼎繁床鋪前,敲了敲隔板,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謝嘉璿道:“你們還有別的臥鋪沒,給她安排一下呀!”
“她自己不講,我們上臉巴結她呀!”乘務員沒好氣道。
“那你們也得管管,這像話嗎!”
“我這不再管嗎?你是他什麼人?”
兩個女人的對話,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大,其它隔間的人湊熱鬧過來一睹實況,鼎繁上鋪的中年男子將腦袋吊下來,道:“馮小姐,你們鐵路上的人,沒有優惠嗎?應該給你們留一截車廂才對呀!”
乘務員看見兩端都擠滿了人,道:“回去,回去,馮小姐,到乘務室去一趟。”
乘務員自己前麵走了。
馮小姐低聲嘟噥道:“多管閑事!”,仍然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去。
“我以為你們認識了,搞了半天這女人是誰呀!”
“小夥子,要是我,我就騎在她身上。”
“靠,這種女人,巴不得你騎上去,沒意思。”
“兄弟,你心腸太好了,當心遭雷劈。”
先前回去了的看客們,有幾人折了回來,對這件事開始了一番點評。
鼎繁睡意全無,謝嘉璿聽著這些個話語,道:“好了,好了,太晚了,都睡去吧!”
鼎繁木呐道:“我都睡著了,也不知道她躺下了。”
“多好的豔遇,可惜沒讓我趕上!”
“老弟,你太夠意思了,交個朋友吧!”
鼎繁在黑暗之中向謝嘉璿望去,謝嘉璿正趴在桌子上,頭側向窗外。
這是,車廂裏的等亮了起來,四個乘警,大踏步來到鼎繁窗外前,戴著“乘務長”袖標的人對鼎繁道:“小夥子,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