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我經曆了鬼!
我一個字都不想提。
偏偏這當中唯一可以被稱為是明白人的渭源,雖然從剛才到現在,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但是……
但是他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輕笑,儼然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
我在秦朝的臉上,讀出了滿滿的不耐煩。
事情應該還挺重要的,所以秦朝就算各種不爽,還是很努力地在把話題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帶,特別認真地說。“大哥,你不是讓我們來查查,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夥一直在開膛破肚地殺人,不但沒有蹤跡,而且還吞噬靈魂。我把瀅瀅帶過來,是因為她也遇到了這家夥,而且兩次。”
秦朝說得很慢,方便我們這些還準備開玩笑的圍觀群眾快些醒悟過來。
我怔了怔,又怔了怔,品了好久,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品出來了。
原來我要說得事情,和秦朝他們聚在一起要討論的事情是一件。所以秦朝才會把我拉出來,想著一起商量了……
我稍稍咬唇,麵上表情多了一抹猶豫。
其他人也聽懂了秦朝的話,表情變得非常凝重,都在想這事情的利害關係。
“行!”渭源吐了口濁氣,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之前我還在給小四說,這事情茲事體大,如果能不牽扯到你,就不牽扯到你,我們自己搞定。但是他那時候苦笑,說你有種能耐,事情越表麵上和你無關,最後越能和你產生關聯。我那時隻當他在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就不是玩笑兩字能概括的。
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渭源幹脆地把一遝花名冊樣的東西扔了過來。“我想先讓你看看,你知道的兩起,並不是事情的全部,迄今為止,已經把發生了整整十一起了,這是所有受害者的詳細資料。”
“我們已經看過了。”見我一臉懵逼,執杖鬼繼續補充說。“小四把你拖出來,說明這事情你也有知情權,大哥讓你看,你就看吧。”
關鍵時刻我讓秦朝拿主意,投過一抹稍顯奇怪的目光。
我看秦朝有頭疼地扶額,儼然一副不想搭理我的神情。
我便猜到,自己錯過什麼了。
秦朝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嘲諷和無奈,儼然一副不想搭理我的神情。他自言自語地補充,“如果有得選,誰想讓她知道。但是很……”
但是我已經從另外一個秦朝絕對不想的途徑知道了。
所以,這就尷尬了。
渭源倒是沒把這事情當回事,指了指花名冊,讓我一頁一頁地看,順便把事情的利害關係,給我簡單分析了遍。地府所有的亡靈,都會跟隨鬼差的腳步,到地府報道,然後根據他們在人世的所作所為,評判到底應該下到地獄的第幾層,需要在那裏呆多久。這些都是有明文的規定,但這次這些被鬼影害死的家夥,它們的靈魂是直接消亡,並沒有到地府報道。
“雖然這些家夥,都是十惡不赦、無可救藥的暴徒。他殺它們,是在為名除害。但是……”渭源稍微一頓,表情變得非常凝重。“但是它們陽壽未盡,而且它根本沒有了結他們性命的權利,是在濫用私刑。我必須盡快找到那家夥,不能在由著他亂來了。”
我點頭,哦了一聲。
“他是在挑戰地府的權威,尤其是在挑戰我的權威。”渭源氣得一下打在桌子上,我出言攔了攔,畢竟我的桌子又什麼都沒有做錯,它壽終正寢了,我還得花錢再買……
這不劃算……所以我可憐兮兮地,把桌子從渭源的手裏救下,一本正經地開口。“為什麼是在挑戰大哥您的權威呢?還是說冥主她又給你使絆子了?”
依著我對冥恪的了解,這事情她絕對做得出來,說不定還喜聞樂見呢。
“這事情,和她無關。”渭源白了我一眼,把我手裏的花名冊搶了過來,我剛才示好了,但他一點都不領情,用手拍了拍花名冊,補充說。“生死簿這個東西歸我管,不然你以為你有機會看到?它們這樣不按生死簿的規定行事,當然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額,所以我剛才的拍馬屁,不偏不倚地,剛好拍在馬蹄子上了?
人渭源還不領情……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了眼秦朝……就我剛才說錯話了,可能把渭源得罪了,我和他不熟,盼著秦朝可以幫我說兩句好話,然後我們當剛才什麼事情都發生,那麼就過去了……
但是秦朝不接我的茬,既然禍是我闖出來的,他的意思也非常明顯,他要我一個人扛……
我,我哪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