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用法術幻出一套衣衫,青色羅裙,白色廣袖長袍, 頭發用一條薄帶送送綁著“讓他們進來吧!”
月枝打開了門,就看見幾個人站在外麵,有一身白衣的迦葉,有離敬言,還有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年,開門的一瞬間,那個少年衝了過來,抱住了寒笙,蘇雅圖微顫的聲音響起:“姐、自從聞你跳入墮仙崖,我就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父親在羽化前說你會回來的,姐姐,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
寒笙扶起他,用拇指擦去他的眼淚,衝著他笑了笑:“多大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你現在可是海君了,繼承了父君的君位,以後就不能像個小孩子了,不過…在姐姐這兒,就另當別論嘍!”
雅圖點了點頭,寒笙又走到離敬言麵前,緩緩行了一禮:“多謝神尊相助。”
離敬言挑了挑眉,看向了站在桌案前的月枝,唇角微微一笑:“沒事,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曦禾吧!”他走到月枝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小子!這小子也是夠拚的,其他人估計看不出來,但他離敬言也是上古神裏的一個狠角色,如果說靈淵是以風雅聞名,那他就是以以才智聞名,他做事向來低調,以前曦禾一半的功勞都是歸他所有,可能對於這隻狐狸而言,什麼都是無所謂的,靈淵有時候挺羨慕他的,可以不用去管那些瑣事,一心一意的去陪著他想守護的人,靈淵此時看著他,知道他一定認出來了自己,靈淵的變化之術向來少有人能認出來。
離敬言笑著搖了搖頭,看你能瞞到幾時。
迦葉此時走了過來,靈淵立刻漏出一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很歡快的跑了出去,迦葉一臉疑惑不解,離敬言看著遠去的背影“是個好孩子。”
此時寒笙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萌玥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小姑娘很單純,從小就愛粘著雅圖,而她還沒開口,雅圖就先說:“萌玥還沒醒,所以我想請姐姐幫個忙…”
“什麼事?”
他猶豫了一下“我想讓姐姐,幫我把萌玥的記憶給改了。”
寒笙頓時懂了,他是不希望萌玥去做傻事了,“嗯,姐姐答應你。”
寒笙想問,你真的不在乎嗎?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雅圖卻先開口:“我知道姐姐想問什麼,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或許就是個恥辱,但我不覺得,但已經是過去事了,她未來是屬於我的,姐姐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啊?”
離敬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有風度,有氣度,懂得去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才是一個真正男人該有的,你長大了。”
雅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寒笙看著他,自己的這個弟弟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總是粘著自己的弟弟了,雖然不是親生的,但親情早已超過了血緣關係。
寒笙空手幻化出一個包袱,打開之後,裏麵是一件織錦綴羽披風,為他披上,整理著他的衣襟,她說:“你的繼位儀式,我不會出現,不過我一直都在。”
雅圖明白姐姐的意思,這麼多年來,北海的所有人都忘了當年那位名揚四海的境獄公主。
寒笙又看向迦葉:“今天冥月會來這裏,你確定要出現?”
迦葉微微一笑,他說:“我逃的時間太久了,這麼多年待在天命閣躲的時間太久,我與佛的緣分已盡,說白了迦葉如今除了名字以外,與佛有關的東西都忘了,現在是我該麵對的時候。”
寒笙知道他的想法,大不了讓冥月殺了他,他活的時間太久了,如果能自我了解,他早就那麼做了,可有一個人,在他身上下了咒術,讓他不能夠這樣做,他沉迷於酒,是為了麻醉自己。
到了下午,繼位大典準時舉行,而寒笙卻是帶著月枝,喔!不,是靈淵,小靈淵,來到萌玥住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