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紅色的花海中,在周圍幽暗的環境中,那紅色花海更加的妖魅詭異,這是幽冥界,寒笙無比熟悉的地方,紅色花海中隱約能看見一個背影,寒笙好像在哪見過這個背影,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想著如果此時有月光的話,應該能看清前麵的人,這樣想著,天上的烏雲散開,一彎弦月掛在天際,這樣讓她看清了,前麵的人慢慢回頭,那是一個美人,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氣若幽蘭,說不盡的美麗動人,寒笙覺得她長得格外像一個人,她的眉語間有一種冥月的感覺,她就坐在那,一身紅衣讓她顯得在如血般的彼岸花海中,若隱若現,她白皙的手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此時從遠方跑來一個少年,他手持一把玉骨折扇,一身青衣顯得格外的翩翩公子少年郎,他很是歡快的走到了那美人的麵前,他說:“姐姐今日可好些了?”
美人放下了梳子,看向少年,微微一笑:“月兒可想要姐姐的修為?”
冥月搖了搖頭:“不要,姐姐不要在想那個人了,一個情劫而已。”
隨後畫麵一轉,就是一片熊熊火焰,那火光似血一樣紅,天地間就像被血染紅了一樣,冥月拚命的敲打著結界,那火的中間坐著一位美人,這一刻寒笙想到了這是誰,她是冥月的姐姐,悠然,這想必就是悠然魂飛魄散時的場景,記得冥月問她織魂之術時,他猶豫不決的問:“魂飛魄散的可以織嗎?”
“嗯,可以,隻要對方的執念夠強就可以了,不過這織出來的魂,若是投胎為人,那她此生會追求著自己想要的那個東西不放。”
冥月頓時苦笑,嘴裏嘀咕著:“那還是不要織的好,回來也再不是她本人。”
悠然是在彼岸花叢死的,魂飛天外,以前寒笙很喜歡在幽冥司的這個地方待著,冥月有一段時間想過,有可能寒笙就是悠然的轉世?
寒笙喜歡待在這裏,她沒有和冥月提起過,這的每一朵花,都是執念太深,她可以看到很多的故事。
寒笙醒來的時候,覺得腰酸腿疼的,她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男裝,有可能是回來的時候自己又變回來了吧!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桌案上擺放著幾張淩亂的紙,她起身走到了桌案前,坐下時身體某處傳來異樣的感覺,寒笙揉了揉額角,還是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房門被人推開,月枝端著水走了進來“姑娘醒了。”
寒笙此時看著月枝, 他的手比自己的大,寒笙撐著腮幫子,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然後一瞬間,她突然眼睛睜大,不會吧!她難道真的寂寞難耐到了那種地步?連個小孩子也不放過,是不是在人間呆的時間太長,自己也容易酒後亂性了?雖然神仙也會做那種事情,但這也太喪盡天良了,這樣也好,她可以不用再見靈淵了。
她正糾結要怎麼開口,月枝將水放在了桌案上,開始收拾著桌上的那些紙:“先洗把臉,一會下去吃點東西。”
寒笙還是一本正經的說:“月枝,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實在對不起你。”
月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感覺:“那姑娘…可願意對象負責?”
“你放心,我定會給你想要的。”
“嫁給我,我知道姑娘不是凡人,我會好好修煉的,以後由我來照顧姑娘。”
寒笙聽的一愣,底下了頭:“唯獨此事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已有夫家。”
聽到這話,月枝驚訝的看著她,隨後又壓製住喜悅說:“從未聽說過你已嫁人啊?”
寒笙擰幹了帕子,擦了一下臉,唇角漏出一絲自嘲笑,她這次可算是犯了不貞之罪了,此刻突然說:“門外有人等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