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運起萬德功法,但卻不知道原來這種神功,竟然有自動啟用的功能,就在緊要的關頭,它可以防禦外界傷害,甚至反饋對方!
我的雙手受不得控製了,隨著護體氣勁的忽然爆發,移動速度也猛然間加快。腳下跺地,飛身相迎。
“潛哥哥,不要啊!”李紫煙嚇的花容失色,急忙變招。但已是不及,劍尖直刺向我頭頂的百彙穴!
我隻覺頭皮一麻,但卻沒有絲毫疼痛,空中的李紫煙,如遭雷擊,從天上直摔落下來。
我知道這是紫煙使用自己的內力,強自把劍勁收回,但因收放不調,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創擊。
此時的我,也是腦中混沌一片,自動起用的萬德功法,根本不受我的控製。全身上下,就象火燒一般疼痛,內力在大量的流失,痛不欲生!
但我更不忍看到李紫煙重摔落地,於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強運起萬德功法“吸”字決,使李紫煙的下落,有了一個緩衝,而我自己,則重重的摔倒在地!
“潛哥哥,你怎麼啦。”李紫煙的聲音驚恐不安,但氣息也很不暢通,看來受傷也是不輕。
我身上的痛苦越演越烈,皮膚就象炸幹似的緊繃,五髒六腑也燒開了鍋,不禁呻吟出聲。
我知道,我走火入魔了。自從練萬德功法以來,我一直是一馬平川,毫無阻隔,且知越高深的功夫,也越是危險。我在無人指點的狀態下,強自練習,而且速度奇快,其實早晚有一天,要出事的。
李紫煙不知所措,哭道:“潛哥哥,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好嗎?”說著把我扶了起來。
我忍住穿心裂肺的疼痛,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快送我到東昌街的田氏診所!”說完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身上的疼痛全消,但卻渾渾噩噩的,象是大病一場。
睜開眼簾,入目的正是憔悴無助的李紫煙,她慌張的表情,伴隨著無盡的傷感,眼角還懸掛著未幹的淚珠。
李紫煙,一個神秘的女人。她對我黃潛,從來隻是溫柔友善,默默含情。從認識到現在,我沒有查出她對我說過一句的謊話,也沒有見到她對我半點惡言相象。她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呢?
李紫煙見我睜開了眼睛,如春風沐浴般的喜悅湧上心頭,俏臉與我貼近,哭道:“潛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我剛才好害怕。”
我張了張幹癟的嘴,幹澀的喉嚨發出安慰的話:“紫煙,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這是在那裏啊?”
“你在我這裏!”田榮的聲音響起。
我欲起身行禮,他忙走過來,輕按我的肩頭,說道:“別起來,你剛剛好,要注意休息啊。”
我點了點頭,接過李紫煙倒來的一杯茶水,喝個底朝天,清了清喉嚨才道:“我怎麼會到這裏的?”
田榮嗬嗬笑道:“多虧了這位姑娘,是她把你背來的,沒看出來她瘦弱纖纖,竟然有如此氣力。”
李紫煙柔聲道:“對虧了哥哥在昏倒之前,說出了這個地方。前輩剛才說,如果再晚來一會兒,哥哥就會有大危險的。”
田榮笑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小兄弟命不該絕,也必有後福啊。嗬嗬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這位姑娘了。”
我正要向李紫煙道謝,她忙製止我道:“潛哥哥會這樣,全都是紫煙之過,哥哥不怪我就好了,怎麼還能謝我呢?”
我看她神情焦急,便勸慰道:“當然不怪紫煙了,都是哥哥技不如人,還真的感謝紫煙手下留情了。”
田榮驚問道:“你們剛才是因為比武才搞成這樣的?”
我笑道:“是的,剛才因為紫煙的一殺招,使我的萬德功法自動爆發,然後就這樣了。”
田榮捋了一下那撮山羊胡,鄭重的道:“剛才你的情況,應該是走火入魔的前期,幸好我用銀針*暫時製止,否則必將虛脫而死啊!”
我也感覺到了後怕,問他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田榮搖頭道:“具體原因,我還不知道,不過應該就是練功不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