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他搖頭說道:“不行,‘飛翔化工’因為收歸國判,而且有黑色勢力滲透,以前的老客戶全都避之不及,是最沒人敢要的冷門,我都懷疑它根本賣不出去,現在我怎麼能趟這溏混水?”
我不想同他解釋,隻說道:“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你收購以後,產業收益還歸你,不過內部改造和實踐生產讓我全權負責,我隻想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有損失的,而且‘飛翔’現在這麼冷門,你應該不用多少錢就可以拿到。”
他知道再推辭下去,大家就會不歡而散,隻好硬著頭皮,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的辦法是什麼了吧?”
我搖頭道:“現在還不行,要我完全相信您,我已經沒有勇氣,所以,我想同您簽定一個合同,讓您正式聘請我,不知道段先生有沒有意見?”
他也知道我們的隔閡,不會旦夕間消除,無奈之下,也隻好點頭。
他親切的問我道:“現在初步預定你的年薪是一百二十萬,如果以後業績突出,再從長計議,你有沒有意見?”
我不悲不喜淡淡的道:“我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就向你說一下我的想法。”
他忙坐下,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我心下暗暗好笑。
我喝了一口茶,向他笑道:“如果我說,您不僅沒有倒黴,反而是紅運當頭,您信不信?”
他疑惑的問道:“怎麼說?”
我緩緩說道:“您可記得周總理去世後,全中國人民的反應嗎?”
他點點頭道:“周總理亦我是佩服的領導人,他的去世,帶給人民的悲痛,自然不亞於鄧總理。”
我對他說道:“你可知道‘民族飯店’的事情?民族飯店是周總理親筆提名,後來飯店便運用了可靠的‘炒做’便做成了現在北京十大建築之一,他用的方法其實就是總理過世之後,說出了幾段不為人知的總理故事,並且,還包括了‘20萬詐騙總理案’,把民族飯店搞的街頭小巷,路人皆知。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從中吸取教訓。”
他閉上眼睛,仔細分析著我的話,好一會,他睜開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是說,我們應該抓住鄧總理去世這段時間,開始著手炒作?”
我心道:“孺子可教!”,肯定的對他說道:“總理過世,是全黨和人民的大事,不論從政治上,還是設計民生上,都在著手宣傳著他的思想和言論,我可以負責寫一篇報道,交給我的朋友,也就是剛獲得“榮譽記者”的王宇,讓他設法炒到省報上,中心思想就圍繞‘我省懷念總理要抓實事,代替總理完成未完成的理想’,然後推崇化悲痛為力量,克服難關,把矛頭直指電子業。”
他眼中燃起一股生機,繼續問我道:“我們公司應該做些什麼呢?”
我告訴他道:“我們自然不應該什麼都不做,首先,需要你再籌集款項,把門麵裝點好,然後把辰星公司為首,搞三家合並,對外聲稱以總理的‘理想’馬首是瞻,聯係中央,刺激媒體,隻要能搞的轟轟烈烈,眾所周知,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恍然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我笑著對他說道:“我知道看似簡單的東西,做起來是很麻煩,不過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薪水,成為你的部下,一定會為你打點好一切,隻要你出錢就可以了。”
他“恩”了一聲道:“錢不是問題,我的拜把兄弟聶勇成,就是省農業銀行的副行長,我有把握,至少可以代5000萬,哈哈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幫我解除了這麼麻煩的事情,以後的事情就多仰仗了。”
我站起身來,對他說道:“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從今天就開始執行吧,不過我需要絕對的自由,在不耽誤您事業的方麵,請給予我特權。”
他也知道人才來之不易,不敢在這個時候附逆我,點頭說道:“隻要能隨叫隨到,我沒有意見。”
我嗬嗬笑道:“我還想先預支一個月的薪水,也就是10萬塊,來打點一下必要的步驟,這一點老板不知道是否答應。”
他哈哈大笑道:“錢當然沒問題,雖然現在我的本錢仍了出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10萬塊,我還出的起。”
說完,他簽了一張支票給我,我拿起支票,對他笑道:“明天我去買部行動電話,號碼我會告訴您女兒段小姐,有事就找我吧,我先告辭了。”
他親自送我出門,段樂兒這時也從香閨裏出來,雙眼狠狠的盯著我。我對她笑道:“不用送了。”
她呸我一聲,說道:“誰送你呀,我是提醒你明天去學校上課,不要怕了我們的賭約,就不敢去了。”
我心情大好,對她調笑道:“你不找我麻煩的那一天,就快要來到了,好期待啊!”
她哼了一聲,砰的關上了房門,我再次向段慶祥道別,便出得豪宅。臨走時,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正在修理草坪的園丁,和李富科長還真他媽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