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告訴我，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霏然喃喃地問著，心中泛起的疼痛甚至讓她忘記了身上被冷水淋濕的冰冷，一雙黑眸不敢置信地望著容栩。
“楚霏然，我已經正式退伍，不再是少將的軍銜，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需要向我敬禮，也不需要稱呼我少將了。”容栩眯起雙眸，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臉頰上因酒醉浮起的緋紅色，使他的麵容愈發妖冶邪魅起來。
十年的夢，夢中雖然有甜也有苦，但是他總該醒了。
“容栩……”
“嗯？”
“容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楚霏然的心裏像是堵了一團被水浸濕的棉花，那種感覺仿佛要憋悶到窒息一般。
他……為什麼說退伍就退伍，為什麼說走就走，就好像要徹底地離開她的生活一樣。
她的心中，失落漸漸地……越來越大。
楚霏然的心很酸，眼角流淌出淚，可是因為冷水淋在她的臉上，淚水和冷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
可就算這樣，楚霏然小臉上的悲傷卻分外明顯。
容栩的身體被酒精沉醉得有些麻木，他看著楚霏然的小臉，卻不自覺地失笑起來：“我怎麼……對你？楚霏然，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對你？”
他還能怎麼樣？
他對她……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
如果可以，容栩恨不得自己親手掐死楚霏然才好，那樣自己才不會被她禍害，禍害到連心都丟了的地步。
“容栩……”
楚霏然看著眼前悲傷的容栩，她的心裏更痛。
“容栩，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悲傷？”楚霏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才可以讓容栩開心一些。
她的心裏百轉千回，忽的腦袋裏靈光一閃。
楚霏然做了一件她活了二十八年都不敢做的事情，她一把拉住容栩的衣領，自己主動銜住容栩的唇，像是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那樣，一遍遍地用舌尖描摹他的唇線，小舌順著兩人的唇縫滑到他的口腔之中。
她的臉怦怦怦地亂跳，一張小臉仿佛是火燒連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那麼大膽的動作？
可是，做了就做了！
憑著一股衝動，楚霏然就那樣吻住容栩。
容栩不敢置信地看著楚霏然吻住自己，甚至是主動地在挑逗他，心中是甜蜜的，但是旋即心中又湧起一股不安。這股不安，讓他一把推開楚霏然，他的力道有些大，楚霏然完全沒有防備，後腦勺直接撞在牆上。
“咚——”的一聲，聲音有些響。
楚霏然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好疼，她的小手不斷地揉著自己被撞的地方。
他……居然推開她？
那，他曾經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想法，那麼折騰她，現在自己都這樣主動勾引他了，容栩竟然會無動於衷，甚至讓她撞得腦瓜子發疼！
“容栩，你……”隔著水滴，楚霏然狠狠瞪向容栩：“我的後腦勺疼死了！”
“楚霏然，不是真心的，有意思嗎？”容栩冷冷地問道，按捺住心中那種幫她揉頭的衝動，他盡量讓自己變得漠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