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大咧咧地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有點妨礙容栩走路,所以容栩嫌她礙事,用腳踢了踢海棠,把她踢到一邊兒去,免得冷不防被她拌一跤。
容栩細細地打量起海棠的宿舍房間,對她那些奢侈華貴的擺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徑自打開海棠的抽屜,開始拚命翻找起對他有利的資料。
海棠和海守斌這兩個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如果冷靜下來的他們,城府深,心思更是縝密如絲,就憑他和傅晉司兩人聯手都不可能扳倒他們。
但是……
這兩個人同樣心高氣傲,一旦得意起來,卻偏偏容易忘形。
就如這海棠,她是個極其聰明有手段的女人,但是她覺得對他很有把握,自己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才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容栩,嗬嗬……”
容栩正在翻看手中的資料,忽然聽到地上那人低低的呼喚,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女人做夢都在喊他的名字。
這感覺……實在教人覺得可怕。
如果不是為了楚霏然,他何必犧牲自己的美色!
海棠願意吃他的美人計,但不代表他願意對這脾氣大得狠的海大小姐用啊!
容栩不敢錯過任何一份資料,在字裏行間尋找可以利用的線索,但隨著他看了愈發深入,他的眼光變得更加冷沉和幽邃起來。
這女人,和她的父親,還真是不簡單。
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基本上幹淨的,肮髒的,他們一樣都沒落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看完所有的文件,憑著原先的記憶力,容栩把一份份文件全部按照原來的位置放了回去,看不出有任何被翻動過的跡象。
大約還有一兩個小時,才會天亮。
容栩卻沒有急著把海棠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搬到床上,蹲在地上,他拍了拍海棠的臉蛋,聲音冰冷地道:“敢拿滾燙的粥來潑我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嚐嚐這滋味兒的……”
隻是,她潑楚霏然的是胳膊,而他還給她的部位是臉。
他容栩……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海棠嚶嚀了一聲,絲毫沒有感覺到麵前的人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危險。
——
天微微泛著魚肚白,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因為宿醉的原因,海棠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嗓子裏也像有個青蛙不上不下,實在難受。她睜開雙眼,一入眼就是看到坐在床邊的容栩,他穿著褲子,卻是赤著上半身。
海棠拉開被子,發現身上什麼都沒穿,又驚又喜。
這衣服肯定是容栩幫她脫掉的,而且,這……明顯意味著,她和他有……那個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脊背,發現全身很酸很漲,恐怕是昨晚自己和容栩玩得還是很激烈的。
隻是……
海棠扶著額頭,盡力地想要回想起昨夜與容栩的戰況。
可是,她想了半天,卻在腦海裏找不到任何關於她與容栩親密的畫麵片段。
“海棠,醒了?”容栩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微微側過身,桃花眸蕩著淺淺的笑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他故意說這些話,海棠聽得懂,卻故意裝純:“容栩,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你這樣說,人家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