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伯道,“大小姐,難道沒有發現,你長得……很像錢芊芊嗎?”
很多人都這麼說,錢芊芊和她長得很像,身段也很像,不過錢芊芊總是那麼迷人得像隻妖精,而她卻清冷的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棠伯……”
棠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白大小姐。
“這是白先生在世時候的照片。”
那是一個清俊優雅的男子,正坐在鋼琴上彈著鋼琴。
他的樣子有幾分像自己,也有幾分像錢芊芊……
“啊!”
棠伯狠狠閉上了眼睛。
“玥兒,你是白家大小姐無疑,其他的,不用多考慮!”棠伯默默收回了照片,“錢家那個野丫頭,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在棠伯心中,她永遠比不過大小姐!大小姐是從牙牙學語開始,我就看著的!我怎麼能夠允許大小姐淪落到被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欺負的地步!”
“棠伯……”她喃喃地開口,心中有什麼東西,終於定下來了。
忽然又有些慌張,……那隻是最後一絲可能性,讓她害怕的,無比畏懼的事情。
“可是,父親知道嗎?”
“白先生……當年……”棠伯閉上眼睛良久,才慢慢睜開。
白玥染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棠伯始終沒有說話,那張滄桑衰老的臉上是古井無波的表情。
“棠伯!”白玥染低聲問著。
她的一隻纖白的小手伸了出去,祈求一般抓住了棠伯枯老的手。
“遺書的內容,想必我不用重複,白先生的遺產……是留給他與夫人沈一萍的獨女,白玥染。”
這一句那麼稀鬆平常的話,此時好像重錘一般重重地敲擊在白玥染的胸口。
“他與沈一萍的獨女……獨女……”喃喃地話語,幾乎要哭出聲,“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我的?爸爸不知道我的存在嗎?爸爸……”
“白先生一生風光霽月,直到死,都自認為沒有做下過任何愧對他人的事情。”
棠伯的話再清楚不過了。
白玥染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等等!我要下車!我要找我媽媽!”
“夫人還在美國接受全封閉式的療養!”棠伯眸中有著嚴厲的光澤,“大小姐,不要鬧了!有你棠伯在,不會有人敢動你。”
“誰說那個媽媽,我說的是我親生媽媽!”白玥染失聲大叫道,“停車!停車!”
“大小姐?”
“隻有我媽媽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果她說出來……興許……說不定,我才是真正被爸爸承認的女兒!說不定!啊……對了,我需要證明,我需要親子證明!我和父親的親子證明!哈……”紛亂的念頭湧入了白玥染的腦海中,“如果我提供出來足夠的證明,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我要發布新聞媒體,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白大小姐,那個女人,什麼都不是!”
司機停下了車子,白玥染一把打開了車門,衝了出去。
春雨淅淅瀝瀝地在下。
白玥染沒有走幾步,就被下了車的棠伯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