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的,笑起來邪氣十足的男人,那個會深情款款看著他的男人,也終於湮沒在了記憶裏。
最後的最後,隻有他用那同樣深情而心疼的眼神,片刻不離地看著他懷孕了的小嬌妻的樣子。
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用那麼漫不經心的口吻告訴她,他結婚了,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兒,和當初愛她一樣喜歡。
願與君絕,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毫無溫度的冰冷,“那位錢小姐真是可愛的狠呢,不知道顧先生對那位錢小姐有幾分認真的意思呢。”
“我愛的隻有玥兒。太太放心。”
“聽說你們還沒有離婚。”
“那個並不妨礙什麼,我隻是暫時找不到她的蹤跡而已。”
“那也不是很難辦的事情。”她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不自然的潮-紅和令人厭惡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臉。
那樣的笑容,在她的丈夫離去之後,時時出現在她的臉上,恍若一道醜陋猙獰的花朵,越開越大。
“顧先生知道嗎?國防部化毒室新研製出來一個很不錯的成品,隻要微量的毒劑,就可以讓人喪命。”
“太太什麼意思?”顧深爵的心口一沉。
“如果將它設定在芯片內植入身體,可以定時啟動的。”沈一萍認真的看著顧深爵的臉,笑容越來越大。
顧深爵的拳頭不由得握緊。
“錢芊芊是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她和你一樣,以為這個世界上,善良的就是善良的,壞人就是壞人,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呢?”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她看著顧深爵的臉,反反複複,心裏都是那麼一句話。
恍然間,她總以為,那個男人再次站在了她的麵前。
曾經所有的追逐和甜言蜜語都化為了刻骨的恨。
哈,真像呢。
那樣的眉眼,那樣的眼神,顧深爵?
她恍然間有種時光錯流的感覺。
她仿佛回到了那個談判室,她好整以暇地喝著咖啡,對那個男人說道,要麼,將這個項目讓給她。
要麼,就眼睜睜看著他的妻子一屍二命。
感情的事情無關對錯,隻有,他愛她與否。
“你到底對錢芊芊做了什麼……”顧深爵冷冷地問道。
“沒有什麼啊,你猜?”她像是又回到了少女時代,她在對著那個男人說話。
我沒有對你的懷孕的妻子做什麼啊?
姓顧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你殺了我,就沒有人和你搶公司了,也沒有要害死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了。多好呀。
可是……姓顧的,你忍心殺我嗎?
顧深爵看著沈一萍。
沈一萍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笑,那張醜陋的臉上布滿了皺紋,可是卻做出了撒嬌一樣的癡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