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她一層層剝開，露出她本來的麵目。
“我抓住了她的手，質問她為什麼騙我。那時候我還沒有怎麼接觸過女孩子，摔了個大跟頭，心裏很不服氣。然後她就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裝得很像的樣子，問我……你是誰？”
錢芊芊點點頭，鬆了口氣，原來有背黑鍋的啊，“簡直過分！”
“我就是那時候喜歡上她的。”
錢芊芊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希望一個女孩子背地裏很火辣性感，可是又能裝得很正經的那種。好可惜，我這個人就是太誠實太可愛，不會說謊不會偽裝，成不了你最喜歡的樣子呢。”
顧深爵在夜幕星空下，輕輕歪過頭，看著錢芊芊笑啊笑。
錢芊芊心裏好像有著小鼓點在打。
“我最喜歡吃烤腸了。肉汁很香的，你快點吃啊，不然一會兒冷了……”
顧深爵的聲音很涼，“錢芊芊，如果不是有一開始那個穿著酒紅色裙子的聖誕女孩，我是不會喜歡上白玥染的。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樣，不管怎麼探究，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霧。”
錢芊芊的心輕輕揪起來，“為什麼這麼說她？她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嗎？”
顧深爵笑道，“她原本的男友是黎君澤，後來他們吵架，她決定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算是交往了一段時間。”
“之後呢？”
顧深爵抬眼，“之後，我的父母出了事故，她回國結婚。我回國接受一攤爛帳的公司，我們從此山水不相逢。”
簡單幾個字，卻仿佛暗含了無數血腥，字字艱難。
錢芊芊隱約想起小趙的話，愣了愣。
“不是很喜歡吃嗎？東西都涼了。”他淡淡道。
“唔。”聽了這些，哪裏還有食欲。
一直很安靜。錢芊芊悶悶地低頭吃飯，而顧深爵陪著她。
夜風有點大，他害怕她冷，換了位置，坐在她的旁邊，將她護在懷中。
“好吃嗎？”
錢芊芊搖搖頭，“不好吃。”
顧深爵看著一桌子“不好吃”的飯被吃得一幹二淨，沒忍住笑了笑，“嗯。”
站起身，結賬。
錢芊芊坐在椅子上，小口抿著菠蘿啤，“好冷啊，不想坐公交了，你叫司機來接我們吧。”
顧深爵點了點頭。
在等車來的時候，錢芊芊站在路邊，一下下踢著路牙子，一臉不高興。
顧深爵，“怎麼了？”
錢芊芊一笑，“沒有什麼，隻是覺得，其實你應該和她在一起。”
顧深爵定定看著錢芊芊，沒有說話。
“難道你沒有後悔過嗎？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她。”
顧深爵道，“沒有。我從來不為我做過的事情後悔。因為我知道，即使重來，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