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老侯爺隻是扣下一些時日,蘇景天卻直接讓蘇瑾明給昧下了!
“如此,你要做茶,最晚得什麼時候回到福建?”容世子轉開了話題。
這種人家家裏內部的事,可不能再讓容蓉直言了。
“福建的茶山比別處發芽晚,不過二月底是必須要到的。”蘇月思忖了一會道。
按照從福州到京城一走兩月的路程計算,怎麼著,這時間都不夠,所以她本也死了心的。
“如此,你坐我們榮國公府的馬車,我們家的馬車可以六匹馬,甚至八匹馬拉,速度比別的馬車快多了,走陸路的話,大姑娘辛苦一些,二三十日應該能到。”
容世子微蹙著眉頭說完後,又咧嘴一笑,衝著蘇月道:“那個,大姑娘隻做這一種茶?還能做點別的不?數量多點,賣個百來貫沒問題的?我前些時候入手了一個茶莊,咱們可以對半分。”
蘇月默了一下,再度明白容世子之死對榮國公府意味著什麼。
“哥!”容蓉瞪了容世子一眼,對蘇月道:“你別理他,明明是個武將,卻是喜歡做這種事,在家不知道被我娘罵過多少回。”
“哎呀,妹子,你不明白,這賺錢有賺錢的快樂嘛,好好,大姑娘,你當我沒說。”被容蓉一頓粉拳捶上,容世子歎了口氣道。
蘇月不覺抿嘴一笑道:“倒是還可以做些差點的,不過我人小力弱,最多也就再做百餅而已。”
所以你還是省省吧,就算能做,我也是給車淩去賣了!
容世子的氣歎得更長了,惹得幾個女孩子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正高興著,一個丫鬟快步走了進來,對蘇瑾瑜道:“大公子,牛大公子和幾位公子來了。”
“牛大公子?”蘇瑾瑜微微一怔。
“啊,隻怕是來送孤本給你的。”蘇錦蓉掩唇輕笑,還衝著牛大姑娘眨巴了下眼。
“那我去見見。”蘇瑾瑜起身,然後朝容世子和趙皓看了一眼。
有他這個大哥在,容世子也有妹子在,他們三來蹭口茶喝沒問題,可是他走了,再留這兩位就有些不妥了。
“其他幾位公子是誰?”容世子嘿嘿笑了一聲,一邊起身一邊對那丫鬟道。
“一位是韓公子,一位是秦公子,還有一位是雲公子。”丫鬟躬身道。
“喲,我說瑾瑜啊,你什麼時候和他們攪合上了?這四位,莫不是最近風頭正勁的京城四大才子?”容世子拍著蘇瑾瑜的肩頭衝他擠眼睛。
勳貴圈和文官圈特別是清流向來是兩個圈子,勳貴出紈絝,清流出才子。
這牛公子和雲公子他不是很清楚,那韓公子隻怕就是韓相的侄孫,而秦公子則是秦禦史的小兒子。
蘇瑾瑜居然認識他們。
蘇瑾瑜笑道:“母親讓我去岐山學院讀書,這幾位都是岐山學院的同學,不過,我也就跟牛公子熟悉一些。”
“成,那帶我們兄弟也去見識見識,對了,那姓雲的又是誰?”容世子勾著蘇瑾瑜的肩頭往外走,問道。
“雲輕鴻,吏部雲侍郎的第三子。”蘇瑾瑜一邊說一邊被容世子帶出了門。
趙皓的腳步一頓,強行將回頭的***壓製下去,隻抬頭看了一下琉璃窗。
見上麵反映出來的蘇月低著頭一點不為所動,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快步追了出去。
“雲家三公子?”待三人出去後,常寧伯家六姑娘微蹙起了眉頭。
“怎麼,姐姐知道?”威遠侯府大姑娘問道。
“是聽說過。”常寧伯府六姑娘道:“過年的時候,我聽姑姑和母親說過,說是雲侍郎家的三公子風華絕代,天資聰穎,去年秋闈已過,今年的春闈也沒有問題,隻可惜這樣的好兒郎,卻攤上一個不知所謂的母親。”
喲,這可很有八卦的味道哦!
幾個姑娘都靠近她說了,隻等著她說下去。
連蘇月都微微側頭來聽。
“我姑姑說,那雲侍郎家已經是一門三進士,隻要雲三郎高中,便是一門四進士,滿朝文官,獨他家這一份,再說,現在雲侍郎已經是吏部左侍郎,再上一步,成為一部尚書是非常有可能的,這樣的門戶,他那母親卻隻想著讓雲三郎娶自家的外甥女。”
這麼多人聽,常寧伯府六姑娘亦來了興致,說到這裏,還做那說書先生的模樣,搖頭歎氣的道:“可說實話,那姚家的姑娘,可真是……你們知道,在上元燈節之時,發生了什麼事?”
“快說!”幾人同時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