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終於是進入了正題。
季言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樣，突然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雙手合十放在桌前，問我有什麼還要說的。
我想了想，“能不能盡快離婚，結婚四年，但是我們都沒有有夫妻之實，不是說，如果分開三年還是幾年，就可以直接申訴離婚嗎？”
季言搖頭，俊朗的眉毛皺起來，“很麻煩，雖然你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但總歸來說是住在一起，很難取證。”
“不是住在一起啊，每天他下午來，晚上就走了。”我趕緊解釋。
“那也不行啊，”季言無奈的聳肩，“調查的時候，鄰居什麼的，肯定會說每天都看見你們在一起，感情也好什麼的，怎麼去解釋？”
我沉默了，好一陣才無奈的問道，“難道就這樣？”
正在難過的時候，陸方淮的手覆上我的手背，對上我的眼神，緩緩說道，“沒關係，總是會有辦法的。”
再之後，季言又問了我很多問題，包括很多細節，眉頭就怎麼都鬆不開，好半天才回答我，“是有點棘手，但是你回江中市也有一段時間了，分居一年，就有機會勝訴，算算時間這也有四五個月了，加上你的意見，應該是有很大勝算的。”
“很大勝算是多大勝算？”我追問。
他卻一下子沒了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方淮，“大概就是，百分之七十。”
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也不能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我頹然，坐回椅子上，眉宇間帶著幾分焦灼，“那萬一輸了怎麼辦，到時候莫言惱羞成怒，反過來告我和陸方淮出.軌，那怎麼辦？”
季言就笑了，“那正好啊，出.軌就離婚唄，大不了賠點精神損失費，你老公這麼有錢，這點錢，還是給得起的。”
我糊塗了，不解的看著他，“可你剛才還說，勝算隻有百分之七十的。”
他點頭，“是啊，你作為原告打贏這場官司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七十，但是作為被告輸掉這場官司的幾率卻是百分之百，隻是一個有損失，一個沒損失而已，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這樣……我陡然鬆了一口氣，“那你剛才還一直那副表情，都快要把我給嚇死了。”
季言一臉無辜，“我認真做事，就是這個表情啊，這樣客戶看見我的時候，就會覺得我很認真什麼的，不對嗎？”
劉珊珊也過來抱住我的胳膊，吐槽季言，“如九，你別搭理季言，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動不動就嚇人，跟個神經病似的，我都習慣了。”
“有你這麼說老公的嗎，小心我回去收拾你。”季言說道。
兩個人又開始鬥嘴，這一次我卻不打算幫著說話，和陸方淮對視一眼，激動得握住他的手，“還好這一次有季言，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方淮，還好我能夠離婚。”
他溫柔的笑，“當然啦，要知道老天爺肯定會給你留一線生機的，天無絕人之路嘛。”
我重重的點頭，說了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