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墨容麟說,“朕原先很看好你,是因為你的家世和品貌,甚至想過立你為後,這個想法在大婚之後也沒有斷,可日久見人心,你看似端莊典雅,心裏卻全是貪欲,有些事情,朕不說,不等於不知道,朕是給左相存臉麵,也希望你好自為之,你自己走的路,跟皇後有何相幹?皇後雖然是商家出身,卻從未想過要害人。”
“皇上,”許貴妃幾乎絕望了,不顧一切的喊起來,“皇後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皇上總替她說話……”
“放肆!”墨容麟當真有些惱了,瞪著她,“瞧瞧你現在,哪裏還有個貴妃的樣子!”
墨容麟這一喝,把許貴妃喝醒了,是啊,她是高貴的左相府嫡長女,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怎麼能像潑婦一樣大喊大叫?
她收了眼淚,低頭沒說話。
墨容麟早不耐煩了,“話說完了,朕走了。”
“皇上,”許貴妃又叫住他,怯怯的看了寧十七一眼,壓低了聲音,“臣妾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她心下躊躇,想問又不敢問。
“是什麼?”
許貴妃心一橫,牙一咬,說,“皇上是不是不能碰女人?”
墨容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這是什麼貴妃,是白癡吧?敢問他這種問題,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殺了她?
心裏怒火滔滔,臉上卻平靜如常,“不是。”
“不是?”許貴妃有些疑惑,“那為何臣妾每次靠近皇上,皇上就……”
墨容麟眯了眯眼睛,“因為貴妃身上的香太濃了,把朕薰著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出去。
許貴妃愣了愣,抬起手臂聞了一下,她身上的香氣不濃啊……
墨容麟回到正殿,腳步未停,牽起史芃芃的手往殿外走去,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再呆在這裏,再看到那個愚蠢的女人。
許貴妃跟著出來,看他牽了史芃芃的手往外走,如五雷轟頂,臉色白得像一張低,如果說她心裏還存留一點幻想,那麼此刻,那點幻想也破滅了,皇帝可以碰女人,隻是不願意碰她,這個打擊讓她腳步踉蹌了一下,要不是金鈴及時扶住,她就倒下去了。
史芃芃被皇帝拉出了錦華宮,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也沒問,任他一氣兒拉著自己走了一路。
他們在前麵走,奴才們在後頭遠遠的跟著,隻有貼身服侍的人才看得出來,皇帝此刻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沒人敢去碰山頭,都把希望寄托在皇後身上。大家都盯著皇帝牽皇後的那隻手,王長良甚至有點老淚縱橫,扯著袖子抹了抹眼睛,誰能想到最後能治皇帝隱疾的人竟然是皇後……心裏感慨萬分,到底還是太上皇神機妙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