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單獨說話了?”
“屬下,不,不清楚,”賈桐囁囁的道:“屬下那會子,沒在跟前。”
“還好意思說沒在跟前,我留下你做什麼用的?”楚王爺抬腳就踹上他的心窩子。
賈桐捂著胸口順著門板滑到地上,苦著臉想,王爺踹人心窩子的毛病都戒了大半年了,怎麼又複發了!
楚王爺冷著臉,居高臨下看著他,“他們說了什麼?”
賈桐哭喪著臉,“……”他都沒在跟前,哪裏會知道?
“去查,”楚王爺滿腔的怒意從齒縫間擠出來,“一個字都不能錯,不能少,本王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賈桐除了說是,還能說什麼呢?如果說他做不到,楚王爺大概現在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滾出去!”
賈桐立刻屁滾尿流的滾了,找他的綠荷打聽消息去,寧九不在,揣摩王爺的心思他覺得很有難度,就跟屁股後頭老有一把火燒著似著,隨時都能引火自焚。
墨容澉在窗前坐下來,目光望出去很遠,遠到沒有焦點,鬱鬱蔥蔥的景色成了一片灰暗,他以為他們是一樣的相思,一樣的煎熬,還花心思設了兩名專門跑腿的信使,想方設法增加一點浪漫的氣氛,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他的用心良苦都成了笑話!他在思念煎熬的時侯,她在同杜長風約會!
答應過他,從此不再單獨見杜長風,他一走,就把承諾拋在腦後,跟前連個丫環都不留,打發得真徹底啊,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抓了茶盅想摔,白袍一閃,有人跨進門來,他抬起的手緩緩落了下來,揭了杯蓋喝了一口冷了的茶水,那口茶順著喉嚨冰涼一線到了肚子裏,將他滿腔的柔情歡喜澆了個透心涼。
太子任何時侯都是溫雅貴氣,端著笑臉說,“昨兒個你回來,本想找你喝酒接風,後來一想,你剛回府,自然是見王妃要緊,不如今日補上如何?”
“二哥盛情,弟弟恭敬不如從命。”墨容澉笑意輕淺,“中午咱們兄弟好好喝一場。”
太子問,“金陵的事還算順利吧?”
“還好,就是天太熱,大太陽底下幹活容易中暑,我讓他們把時辰挪一挪,避開最熱的時侯,這樣下去,隻怕工期得延誤一些了。”
“那倒不要緊,橫豎也不急,悠著些是對的。”
墨容澉問,“我走的這幾天,這邊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天幹物燥,別的不怕,隻怕走火,我吩咐下去,每日安排三次輪值喊更,夜裏打更,白天喊火燭,希望百姓們提高警惕。”
“二哥這方法甚好。”墨容澉點點頭,“二哥坐鎮在這裏,蘇城的百姓有福澤了。”
太子笑了笑,象是突然想起來,“對了,王妃一定告訴你了,關於她的婢女月香的事情,聽說鬧得很大,連杜將軍都驚動了,親自送她過來的。”
墨容澉嗯了一聲,“這事我知道。”
太子見他表情淡淡的,顯然不願多說,笑著扯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