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言,你真的跟這個女人……”孔萱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淋淋的兩人,他們竟然如此親密。
穀嘉行被刑秉言抱在懷裏,陷入半昏迷,對外界的事情絲毫不知。刑秉言抱住她麵無表情從人群中穿過。
“秉言,她、她這是……不是我,跟我沒關係!”孔萱同樣看到穀嘉行的異樣,在刑秉言幾乎冷酷的眼神中結結巴巴。
她的心情十分矛盾,即希望穀嘉行就這麼死了,又不希望刑秉言把這件事和自己聯係到一起,一時間不知道該表現得是高興好還是悲傷好。
刑秉言隻是腳步不停的離去。
“喲,妹妹,這是怎麼了?刑秉言怎麼抱著別人走了,還一身水淋淋的,真是少見。”孔荀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一臉感興趣的望著刑秉言離去的方向。
“哥,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刑秉言他居然抱著那個女人走了,他居然不管我!”
“噢?那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呢?”
“他說是工作上的合作朋友,好像叫穀什麼……”孔萱努力回想情敵的資料,可惜一片空白。
“傻姑娘,誰叫你不管不顧去招惹別人。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懂嗎?”
“哥,你幫幫我,秉言他不理我了。你讓那個女人別出現了好嗎?”孔萱求著自己哥哥,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當然會幫你,但是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一件事呢?”
“什麼事?”
“就是,人的感情是強求不來的。”孔萱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哥哥,不知道他指的什麼。
以自我為中心成長的孔萱,隻知道她喜歡刑秉言,刑秉言就必須愛她,她從未想過有人會不接受。
一直以來刑秉言身邊的女人,除了那個神秘的阿諾都被她趕走了七七八八,刑秉言也沒對她怎樣。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產生一股危機感……
在醫院被一頓檢查的穀嘉行最終被判定沒有大礙,隻需要回家休養。在刑秉言的堅持下,喉頭水腫聲音嘶啞的穀嘉行無力反抗,被帶回了刑家。
刑秉言不放心,把正翹著腳看劇的聶聰抓來給穀嘉行再檢查一次。聶聰一見兩人,立刻恢複擠眉弄眼的表情,賊賊的對刑秉言低語:“喲,這次又是什麼呀,泳池激情嗎?我不都跟你說了讓你小心點嘛!”
“檢查!不是你想的那樣!”刑秉言一腳踢開聶聰。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一邊查看一邊聽刑秉言說了經過,聶聰收起聽診器,“不過真的很危險,少爺你要是去晚一點,穀小姐就……”
“當然了,穀小姐今天晚上要是嚇得睡不著,歡迎來找我,你知道我住哪層樓,對吧?穀小姐!”
穀嘉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擺了擺手,意思自己不需要額外服務,聶聰一臉惋惜的離開。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一直沉默坐在一邊的刑秉言過來彎腰抱起穀嘉行,“我帶你回房間去,你還穿著泳衣,小心著涼。”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穀嘉行一張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到幾乎說不出話。
“你這樣子就別講話了,今天晚上自己好好休息。”刑秉言把她放在床邊。穀嘉行這才注意到,刑秉言也一身濕漉漉的,他外套早脫了,隻有簡單的襯衣貼在身上,露出隱約的肌肉線條。
“阿諾去追查那個人的身份了,明天早上就會有消息,你最近就住在這裏比較安全。”刑秉言一身濕衣坐在穀嘉行對麵,努力想再找幾句話說,有些窘迫。
穀嘉行遲鈍的意識到,他不會是想安慰自己吧?
穀嘉行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她將自己的平板電腦遞給刑秉言,同時打開了手機開始輸入:“你也快回去換衣服吧,小心著涼。”
刑秉言翹起嘴角,也跟著低頭打字:“很抱歉讓你遇到這種事,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叫我。”
“知道了,今天多謝你:)”穀嘉行不小心順手敲出一個笑臉在句尾,刑秉言走過來將平板電腦還給她,近距離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接著轉身離開。
穀嘉行抱著手機,半晌才回過神來,刑秉言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明明兩人認識沒多久,他為什麼可以笑得好像兩人認識多年一樣。
努力入睡時,穀嘉行模糊的想到,刑秉言不應該整天板著臉,應該多笑笑,他笑起來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