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廟對戰(3 / 3)

夜鷹見岩鷹露了這一手,大聲呼好。自然而然豪氣大升,此時他體內的聖力已是非當日的僅容於身了,而是漸於禦氣相合愈見聲勢,夜鷹雙臂一振,隻幻化一對金翅風勢大起,但見他的身周數人衣衫直向外猛翻,頭發亦是離心向外,眾人隻覺勢大,身體不由騰騰後退,幾人不由運力相抗以求穩住身形,但聞一聲聲撕裂、呼號之聲,已是幾人衣衫盡毀,頭發盡失。夜鷹振翅而去直向較近處的詩羽飛去。而他身周的幾人隻是相互看著呆呆地不發一言,不想此人竟有如此了得的真氣,幾人平時均是自負於人,方此時卻是人人頭發盡為這強勢的風力吹去,雖是身體未被吹離地麵,卻也是人人頭頂血流不止,雄心霎時失卻,隻覺無顏立於世間,接著幾聲悶哼,卻是幾人一並自絕經脈閉氣而亡。

岩鷹於此一幕盡收於眼,他隻覺夜鷹體內真氣太過霸道,這似乎並非益事,但他隻這一思索,便不得不忙於照顧雪鷹。岩鷹一邊四周迎擊,一邊引著雪鷹向夜鷹一方靠去,而夜鷹亦是大開大闔,守著詩羽直向岩鷹一方行去。如此下來,此陣式雖更見淩厲卻是未能阻住幾人的合並之勢,四人一待相合,竟是威勢大增,如此每人應對一方,沒了顧忌,於陣式的迷亂之勢大有相克之狀。岩鷹四人隻是四去遊走,在陣式中救下幾位絕天崖中人,而對方隻得看著四人輕鬆自在地在陣式中行若無阻,毫無應對之法。這樣下來,此陣已是不攻自破,於絕天崖人毫無用處了。

方此時,隻見陣式中站定一人,正是先前那個為首之人,他向陣式大聲呼道:“止陣!”此言一出,那些一個個毫無定性的幻影立時急停而止,靜靜地站在了那人之後待命。

那為首之人向絕天崖一方冷冷看去,卻是一言不發。但隻這一停頓便又挺身向岩鷹擊去,夜鷹見對方倏忽而至,卻迎在岩鷹之前接下了那人攻上的一掌。隻在兩人掌力相接的一瞬,兩邊的人似乎看到氣流在兩人之間壓成褶皺的光柱,一陣波動之中兩人呼吸間已接了十數掌,但聞氣流在兩人的掌影中沉悶的發出聲響,極見氣勢。

夜鷹鬥了一陣已知對方身手甚是了得,他雖占了身材上的優勢但對方的一對肉掌高舉迎上卻是一波勝似一波愈見渾厚。夜鷹隨即禦氣急催,隻身周數十手掌大小的雄鷹翻飛如龍蛇纏繞其身,那為首之人見狀雙手急探,唇間輕念,隻片刻雙掌處幻化虎頭之形,並一拳一拳地虎吼擊出。夜鷹也不怠慢,身周鷹形隻隻迎向虎頭,在兩物相擊處虎形的金光混著鷹形的銀光炸成四周炫目的光彩,更見中間一段空間似乎隔絕了空氣般燒成一副副奇形怪狀的模樣。

雙方如此相持一段時間之後,場中夜鷹催出的鷹形一條條連成了線向對方擊去,那為首之人卻是雙手相握,虎形合一,一時大漲其形,血口一張緩下了鷹形的襲來之勢,轉瞬光華漫射,虎形鷹形竟一並迸散無形。接著兩人揉身而上,繼續近處拆起招來。

兩人一時間掌影翻飛,直如一片片光幕在眾人眼前忽隱忽現,兩邊的人們隻眼花繚亂,讚賞不已。

其間鷹虎纏鬥,鳴嘯不止,而正在人們認為雙方即將如此平分秋色地對戰下去的時候,卻突得見到夜鷹身周的群鷹身形忽的消散,細碎地在兩人圍鬥的場中飛旋墜散,夜鷹一身白衣亦是無風自起,細碎的光屑處竟忽得直立身前,霎時聚成了一柄劍形,直迎上那為首之人推出的一拳虎形。而劍形幻化甚速,又是迎在那為首之人的一拳相擊之時,他雖立時覺出不對,卻也一時躲避不及,隻見那一柄幻化的劍形直透虎口順勢散入了那為首之人的胸口,那為首之人受了這一擊臉部一陣抽搐,隨即一灘鮮血狂噴而出,但此擊顯然餘勢未衰,他仍是一陣趔趄向後騰騰急退,他身後之人忙上前欲抵下其倒退之勢,卻是被一陣餘力傳透,那兩個迎上之人慘呼一聲同時飛出撞在了廟外的牆壁之上受傷已是不輕,而那為首之人也終於強行立住身形,眼神渙散地向夜鷹望去,接著撲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岩鷹待見了夜鷹如此身手亦是驚異不已,不想隻這一段時間,夜鷹的道行竟進境如斯,而在他適才的劍形幻化中,卻根本尋不到絕天崖禦氣的任何形蹤,但這屬於何種奇力,岩鷹卻也難以猜透。

精靈族人見對方身手了得,也隻得圍在那為首之人身邊,惡狠狠地向絕天崖人望去。而絕天崖人也並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立在一邊。

卻在這時,在廟外又擁進了一群人,絕天崖人看著來人甚眾,也不由心裏沒底起來,而精靈族也是看著這群不知底細的人暗自猜度起來。詩羽卻對著來人朗聲道:“仁丹師兄,我哥哥他來了嗎?”岩鷹聞言也不由向來人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仁丹,當然也有血影和火悔兩人。卻在這時,祁英也立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喜不自勝地道:“羽兒!”詩羽展顏一笑,便向祁英奔去,祁英笑著擁起她,臉上卻是一臉的強顏歡笑。詩羽抬頭看看他,道:“哥哥,是不是在為靈血族的事發愁呀?”祁英苦笑著點頭。

此時岩鷹亦是帶著絕天崖人向祁英等人靠去,而精靈族人卻是一個個麵色凝重。

祁英輕輕放下詩羽向岩鷹道:“岩兄弟,在下有事相商,還請借一步說話!”

岩鷹拱手道:“請!”

祁英也不打話,便引著岩鷹向廟外行去。待兩人走的遠後,詩羽便對仁丹三個問長問短起來。

原來噬血族在靈鷲圍祭後突失靈力,一時氣血難順,須以精血補充,噬血門更是幾日內四散而去,不成章法。而祁英所在的磬懸宮卻依舊有法有度,盡管有少數人一時失性逃離宮外,但大多數均自製自守,而祁英卻帶領一些道行較高的人出得宮外欲尋些解救之法。

“對了,我的父母還好嗎?”詩羽急急地問仁丹。

仁丹道:“一出事後,我們便被宮主招出宮外,對宮中之事並不得知。”

詩羽匆忙地向廟外看看,見岩鷹兩人已走得遠了,她急於得知父母的安危,便對仁丹道:“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問問哥哥!”她不等眾人答話便直趕岩鷹兩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