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神醫不願,本王有的是時間等,相信有一天,李神醫會改變主意的,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元景弘被拒絕,麵子上過不去,說完這話便離去了,雁兒踉蹌的坐下,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自己的身份豈能配得上她,況且真正就他的是小姐而不是自己,他想娶的也應該是小姐而不是自己。雁兒有些感傷,一下午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連問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抓藥的夥計看了看雁兒對掌櫃說道,
“雁兒姑娘這是怎麼了?自從五王爺來過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剛才差點開錯了方子”?
掌櫃的停下手裏的算盤,歎息了一口氣,
“什麼是命?這就是命呀,俗話說得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既然老天爺注定的事情,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看得透,插得了手呢?回去幹活去吧”,
說完,掌櫃的繼續低頭打算盤,夥計聽的是一頭的霧水,這五王爺說了什麼讓雁兒姑娘如此不快?這又跟命有什麼關係?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夥計不再多想,回去幹活去了。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已經是黃昏了,雁兒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來,踉蹌幾步,步伐一虛便昏倒在地,夥計立馬喊道,
“掌櫃的,李姑娘她昏倒了”,
掌櫃的趕緊從後院跑出來,
“還愣著幹嘛,搭把手扶進屋去呀”,
“哦哦,好嘞”,
眾人將雁兒背回了她的房間,掌櫃的替她把了把脈,
“掌櫃的,雁兒姑娘怎麼了”?
“心中鬱氣集結,心肺不暢,加上這幾日過於勞累,身體不支便累到了”,
“那可怎麼辦呀,掌櫃的,您快開個方子給治一治呀”,
“閉嘴,你快去馬廄將履善找來,我有事要吩咐他去辦”,
“是是,我這就去”,
李雪顏臨走時帶走了履良,將履善留在了濟世堂,為的就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聯係到自己,履善衝進了屋子,
“掌櫃的,雁兒姑娘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多休息幾日便好了,你速速趕去李府告知小姐此事,請她定奪”,
“是”,
碧水苑
楊嬤嬤與秀秀正在幫李雪顏收拾明日要帶的東西,雲兒則是守在屋外,履良閑著無事,便來陪她一起值夜,順便聊聊天解解悶,正說著,兩人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話剛落下,李母便帶著一群丫鬟嬤嬤一臉笑意的走進了碧水苑,
“奴才(奴婢)給夫人請安”,
“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房裏收拾東西,奴婢這就進去通報”,
“不必了”,
說著,李母便由自己的貼身嬤嬤扶著走上了台階,蔡嬤嬤欲推門進去,卻被雲兒阻攔住了,
“雲兒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還請蔡嬤嬤稍等,待奴婢通稟小姐一聲”,
“你……”,
雲兒懶得搭理她,轉身對著房門說道,
“小姐,夫人來了”,
李雪顏早就聽見了動靜,她走過來打開房門緩緩地行禮,
“女兒見過母親”,
“顏兒,你這丫頭也該管教管教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如此無法無天”?
“母親恕罪,女兒剛才吩咐雲兒說沒有我的準許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攪,雲兒隻不過是聽命於我罷了”,
“罷了,為娘來是有些事情要囑咐你,進去說吧”,
李母邁步走了進去,蔡嬤嬤則是狠狠的瞪了雲兒一眼站在了門口,李雪顏將房門帶上,李母發現屋裏還有兩人,
“你們兩個先出去外麵候著”,
楊嬤嬤與秀秀看了李雪顏一眼,李雪顏點點頭示意她們出去,兩人這才離開房間,李母見此又是一肚子的火,卻不好表現出來,裝作一臉慈祥的笑意說道,
“顏兒,明日便是你第一次隨你父親前往圍場,這秋季圍獵都是男兒家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就不要瞎湊熱鬧了,你爹爹是個文官,你就跟隨你爹爹就是,身份品階低的千金小姐就不要結交了,到頭來怕是會給你爹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宰相之女與夏府那個夏小姐可都是你的……”,
“母親,女兒明白你的意思,隻是母親怕是會錯意了,女兒參加此次秋季圍獵實屬皇命難為,並不是想去與誰掙些什麼東西,有些事情還不是要看緣分嗎”?
李雪顏明裏暗裏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李母也就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了最後訕訕的說了一句,
“母親是怕你吃虧呀”,
李雪顏心中冷笑,說的倒是好聽,
“母親的心意女兒心領了,俗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女兒雖不會去謀害她人,但也不是她人能在我這占得了便宜的”,
“既然你這麼說為娘也沒什麼好說的,明日離府之前記得去向你的祖父辭行”,
“是”,
履善一進院子就發現氣氛不對,雲兒與履良對視一眼,知道履善回來定是濟世堂發生了什麼事情,履良悄悄走了過去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