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維沒想到何秋薇的瘋狂來得這麼快,這是第一次麵對麵體會。“不要不識抬舉,隨便放出去一、二張,可就是桃色新聞了。”“桃色新聞算什麼,我還有比這更狠的!說吧,現在我一定要真相。”“你可以去找她呀?”“不,我要從你口中聽到,與外人無關,你怎麼下得去手?”看見發潑的女人,梨花帶雨,任意維終於坦白了,為的是接下來的警告。“誠然,我迷戀男人的體魄,卻也不拒絕女人的溫柔。可你姐根本就不溫柔,當初沒想娶你姐,是她想盡辦法進來的。後來,她起疑了,居然找人跟蹤我,還被拍到,來威脅我,這種女人,看著就討厭。湊巧有個女的和你們長得像,我慢慢培養她去學你的姐姐,再去做個微整,後麵越來越像。你想知道你姐是怎麼死的嗎?很簡單,她去韓國,找男人,我後麵跟著去,找個殺手就能解決,後麵和那個冒牌的一起回來就行了。接下來,就是考慮讓這個冒牌的在眾人麵前消失,而且是真真實實的,接下來的,就如你所料。在你這個妹妹麵前,出意外,沒有比這個更讓人信服的了,現下,你知道了吧,不過,你也是不會說出去了。”“果然,要不是這個關係,她怎麼會抓住不放,而後被你殺害,她隻是比你晚了。你們真惡心,告訴你,根本沒有人告訴我什麼?”何秋薇仰頭大笑,笑得那樣暢快。“賤人!”任意維氣憤道,接著狠狠抽了何秋薇一個耳光。何秋薇享受這疼痛,流著淚,仍然是燦爛地笑著,極致諷念道:“你想知道原因嗎?看,”說著,用力低頭,用手把頭發分開,指著後腦勺,“她這裏有顆痣的,那夜,我擦著她的頭發,恨不得用力擦掉她的頭發,格外用力,卻沒有那顆痣,你和她睡在一起,頭發裏的那顆痣,不是光頭,是看不見的。”“何秋薇,算你聰明,不過,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任意維威脅著她,她知道了真相,他反而自然了,帶著詭笑。“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你過你的獨木橋,不然,誰都別想好過?”何秋薇終於能威脅他了,自信滿滿。“你以為你是誰,有誰會相信嗎?視頻,真與假,我都不在現場。還有,不要忘了,我們有你的照片,女明星!”任意維嘴巴扭曲得格外誇張。“我說過了,我不怕,隻要你們以後拿著照片騷擾我,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怕,要是你們在我風順時,騷擾我,看著吧,魚死網破!我已經警告過邱特了!”“臭女人,臭不要臉,下濫貨,還想要什麼幸福,人渣,說出這個,就是侮辱這詞。你隻配生活在午夜的汙穢下水道裏。”“好笑,”何秋薇淡淡地冷笑道,“殺人犯還有資格評判什麼?”“何秋薇,你的一切都在我手上,從今以後,別想翻身。”“威脅我,辦不到,我不想重複了,沒想到,你是這麼的墮落、可怕,和邱特一個樣。”“什麼,墮落,這個詞居然從你口中說出,可笑,女明星被潛、被睡,怎麼好臉不說自己墮落!邱特都告訴我了,那夜你成了光頭,難不成是在那夜你才起疑了。看,墮落反而是成就了你。同是醜陋的人,誰也不用去遮掩了,邱特也是……”“別提邱特,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滾遠點,不用毀掉我。”何秋薇野蠻地打斷,內心中翻江倒海的不安、不甘,瞬時宣泄而出,“你們才是下水道裏的老鼠,而我,是被你們逼的,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一直在尋找出口,你們休想阻攔,我知道了真相,你們還不快滾開。你公司的事去找邱特,別找我!”咬牙切齒,猙獰可怕,何秋薇太過激動。“我不知道,你現在哪來的口氣去命令我不要做的事。”看著她的猙獰,任意維輕輕笑了笑,“簡直是個笑話,就憑你知道的真相,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奉勸你,別激動得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你什麼都怕,要不然你怎麼先見邱特。別自不量力了,邱特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還是跟我吧!你還想逃到哪裏去,離開了我們,你還不是和老男人上床,孤獨的夜有誰能陪你!我們在一起,何樂而不為,這還不耽擱你是大明星?”“無恥,我何秋薇豈能和你們這群人渣在一起,就算我墮落,也不會和你們一起。”何秋薇大聲嗬道,這是她獨有的——自欺欺人、自重、高貴。“你還想戴著麵具嗎,難道我們不知道你心中的算盤,勸你醒醒吧,你還以為你和任浩星會有戲?你這種人,他啐你一口,都不會轉下眼珠,你還能有什麼奢望?你被我們撕裂了皮,還有誰能幫你?你最後堅守的那份自尊、自我,隻會害了你,快放下,陌生的社會沒有誰會注意你這個個體,趕緊投到我們的懷抱中來。在這裏,才會有溫暖、注意。被你姐姐剝奪的,我們會統統留給你。你成長的營養被你姐姐汲取了,你姐姐死了,我們正好撫育、滋潤你,你的驕傲、勇敢、果斷、快樂,再沒有人去截取,快來吧!”任意維張開雙手,像是織就一張無形的蛛網,等著何秋薇的靠近。何秋薇獨有的——高貴、自持,反抗著任意維的誘惑,沒有一絲動搖。一定要離開他們,堅定不移地。她看著他的帶著陷阱般的獰笑,眨眼的本能都忘了,隻是沒有任何語氣地說道:“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