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祭壇當初是某位靈帝所設,此人擅長玄門陣法,設此陣本來的目的,是為了保證某這一方世界在某一天受到滅頂之災之時,讓他的後人們以自身鮮血,前來扣請神壇,這樣一來,就可以祈得他的一縷靈魄從那道門內下來,憑他一縷靈魄的力量,足以平息一切滅世之災。”
“隻可惜,這祭壇剛設好不久,那位靈帝便身殞於世,嗬,從此以後,獸山被封,祭壇被鎮,這件陳年舊事,恐怕就算是史書裏麵,也不曾記載吧?”
古墨弦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至那祭壇邊緣,伸手,仿佛在觸及久遠之前的心思一般地,輕輕地拂拭著祭壇上那斑駁的痕跡。
這一刻,不僅是蘇若清覺得這個少年神秘的有些詭異,就連司禦宸和九位長老,也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見,他就這麼一寸寸地拂拭著祭壇的柱子,一根,兩根,三根……直到把整整九根柱子都拂拭一遍後,他方才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看向蘇若清道:“你,不來試試看嗎?”
蘇若清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蹙眉道:“試什麼?”
“試試這請神壇能否被啟動啊。”古墨弦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若清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這動作,她內心深處,竟然還真的升起一絲躍躍欲試的念頭。
下意識地抬腳朝著祭壇那邊走過去。
豈料,就在她從司禦宸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的手腕卻驀地被司禦宸給一把拉住。
然後,他神色冷凝地盯著祭壇旁的古墨弦,沉聲道:“你又是誰?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關於祭壇的事情?”
在他看來,古墨弦此舉,本身就極為值得懷疑。
他眼底的質疑毫無遮掩,是以,古墨弦自然也能夠感受得到。
隻不過,他卻隻是很平靜地勾了勾唇,淡道:“你讓她試過請神之後,一切自然就明朗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請神壇請來的所謂神之靈魄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其實本身就是一種與奪舍異曲同工之妙的一種禁法,她若請神入體,那麼,除非那神魄願意從她體內再次脫離出去,否則的話,她根本就別想再要回自己的這幅身軀了!”司禦宸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沉聲喝道。
然而,古墨弦卻絲毫不怕他看穿這一點,隻不緊不慢地掃了一眼神色凝重的九位長老一眼,淡定地道:“這一點,我相信不止你我,就算是九位長老,也是十分清楚的,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是自然的。”
“隻是,閣下身為獸山之主,難道,最先該考慮的,不應該是獸山的未來和安危嗎?”
古墨弦一邊說著,視線一邊悄然掠南一旁的九位長老。
而九位長老之中,除了司守陵滿臉擔憂地看著司禦宸外,其餘的幾位,卻顯然也都被他的一番言論給說得動搖了起來。
一個兩個的,看向司禦宸的目光,都不禁掠過一抹渴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