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煜很想知道,他是怎麼變成一個姐控的?她又是怎麼變成一個弟控的?
這個問題有待考究……
不過弟弟的睡顏真的好可愛啊啊哈哈哈哈哈(一臉癡漢)。
她估摸了下時間,懶懶的又閉了眼睛,她才不打算那麼快搬師回朝,累得半死還不如再多停幾天。
忽的有人悄悄的扯開門簾,恭恭敬敬的站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奴才參見將軍,上官公子請您回朝。”
沈南煜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沈殘墨,隻得聰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無奈的道:“他讓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這個將軍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再說了,就算是皇上來叫我我都不一定肯回去。”
這個上官賦……活膩了吧。
那奴才又恭敬的低下頭來,尷尬的說:“可是……上官公子說,若您不打算回來的話,他就將上次您瞞著沈公子去喝花酒一夜不歸的事。”說完後還抬眼看了一眼沈南煜,見她十分鬱悶得摸著下巴,仿佛在思考些什麼。
嘖,這就很過分了啊,要是讓他知道,還不把她折磨死然後把自己關上個十天半個月。
上官賦,你丫的夠狠。
沈南煜煩躁的揉亂頭發,揮揮手讓他出去:“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皇帝老兒白眼一翻升仙去了,沒見過這人這麼急的時候,不就是想讓我回去陪他逛青樓嗎……”
她不想那麼快回去啊,回去了又得日日受到那些狗大臣的彈劾,什麼“今天將軍又去青樓喝花酒”了啊,什麼“今天將軍又去誘拐兒童”了啊,雖然這些都是真的……
但是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啊科科。
認命的歎了口氣,簡潔的洗漱完穿好衣袍,再叫醒自家蠢弟弟起床,撐著臉看他慢慢的收拾東西,沈南煜看著沈殘墨衣冠端正的站在她麵前,說不清的倜儻,心裏就無限感慨。
為什麼他是弟弟呢???
她不隻第一次感到蛋疼了……
好在軍隊裏人手多,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就向回朝的道路前行著,當然一路上穿過幾條河溪樹林,看到幾個神色古怪的人也不以為然,沈殘墨坐在沈南煜身旁的高頭大馬上,一雙眼睛眯得狡黠,還是要多提防著點啊。
沈南煜穿著一身輕衫,卸下了往日打仗時必須要穿的厚重護甲,倒也不似同齡而待字閨中的少女般羞怯,反而平添一抹英氣。
她的馬走在軍隊的領頭,距離城門還有好幾公裏,她這麼想著,煩悶的撓了撓頭,好無聊啊……
鮮血瞬間放肆的淌在沈南煜的手臂上,被利器狠狠劃破的傷口翻出皮肉,暗紅的鮮血滴在衣擺上,仿佛摘下了幾朵未開的彼岸花撒在衣上,美的可怖。
沈南煜冷眼斜看過去,藏匿在樹叢裏的一隊人終於暴露,其中帶頭的那人手持一把弓箭,下一支箭就在瞄準沈南煜的心口處。
沈殘墨咬咬牙,果然還是發現晚了一步嗎,南乾的殘黨居然還想著為國複仇?明明自知無力卻還要反擊嗎,可真是可笑至極。
剛想拔出長劍,卻被沈南煜按住了,雖然不悅,卻隻好放下手聽著她的指揮。
沈南煜從馬側拿出一把長弓,無聲無息的瞄準著目標,卻不發射,笑意滲漏出來,顯得十分引人慌亂:“你最好給我投降,不然我可不會像你一樣丟人,連這麼近的距離都射不準目標,你要知道,我這一放手,你可是要和你們那偉大的君主一起走那黃泉之路了。”
那男子仿佛十分不服氣,將下唇咬的鮮血淋漓,聲音顫抖的說:“我就不相信,我這一把箭下去,你不會有其疏忽!”說實話,他看到她那一臉的不屑,火氣居然被一點點壓了下去,卻又不敢認輸,隻能顫抖著雙手瞄準,發射!
沈南煜仿佛不甚在意,麵對如颶風劃來的利箭,隻是給予輕鬆反擊。
兩箭相撞,沈南煜的那一支撕裂空氣,精準的彈開那支對於她來說不足為懼的箭,一瞬間劃過他的耳邊。穿透他身後一名隨從的左眼,一聲慘叫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如此詭異與突兀。
沈南煜看著他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身體,反而溫柔的笑了笑,又提弓拉起一支,搭弓,瞄準:“剛剛是給你留點時間,現在,到你了,不要給我叫那麼大聲哦。”
命在弦上的恐懼使他無法對自己的生命不管不顧,膝蓋像是自己往下一樣,卻又堅持著不下去,仿佛在為尊嚴進行最後的維護。
等了許久不見痛苦撕裂身體,掙紮著抬起頭看,沈南煜早已收起弓箭,低頭包紮傷口,末了還抬頭給他一個挑事的微笑:
“我隻是逗你玩兒而已,幹嘛那麼害怕。”
男子呆在原地,第一次感覺自己被耍了,還被耍的很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