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再抬頭看時,明若影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看見夏挽這梨花帶雨的樣子,除了心疼外,子言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將對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真好。”白羽蓉看著兩人緩緩開口,隨即又垂下了頭,子言想再跟白羽蓉說話時,白羽蓉卻不說了,這讓子言有些失落。
“我們帶她走走吧!”夏挽開口,子言點了點頭,兩人走過去扶起了白羽蓉,一人扶一邊,白羽蓉依然隻是笑,眼神幹淨得如同一個出生的嬰兒,也許是因為她已經厭倦了人間的是非吧!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著話,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蕭瑟騰,白羽蓉顯得很高興,總是走走停停,一會看看草,一會看看樹,一會又努力蹲下身子去撿起掉在地上的落葉,有紅色的楓葉和黃色的銀杏葉,白羽蓉撿了一把,最後將它們全部遞給了子言。
子言伸手接過,以為白羽蓉會說些什麼,沒想到白羽蓉依然隻是微笑,子言的心裏升起了無盡的悲涼,這樣混亂的局麵,該怎樣去收拾呢!
“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子言突然開口,從現在到生下孩子這段時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一定要保證白羽蓉安然無恙。
“四月。”夏挽回答,隨後又咬了咬唇,看著子言,最後還是垂下了眸子,子言看得出夏挽有話要說,但似乎不能說,又似乎不可說。
“怎麼了?”子言主動出擊,開口問,夏挽搖了搖頭,嘴角有一絲苦笑。
“是不是住不下去了?”子言猜測,俗話說人在屋簷下做人做事都要矮人三分,更何況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明家若還能容得下白羽蓉和夏挽,那絕對是因為明若影還瞞著些什麼,如果明父明母知道歹徒是衝著白羽蓉而來,而他們的侄子是為了救白羽蓉而死,他們還能容得下白羽蓉嗎?
夏挽驚訝於子言的敏銳和細心,點了點頭:“明家待我們很好,但總歸長期在別人家裏住著不是回事,加上小蓉現在這樣子,我想……”夏挽說著直直的看著子言,不知該不該開口。
“你想將她帶走?”子言疑問。
夏挽點頭:“我想將所有的店都盤出去,這樣就會有一筆路費,到時候帶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一個沒有危險的地方,等孩子出生,我們就一家三口在那邊生活。”
夏挽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子言,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曾經以為躲到這座城市就不會出事,而今發現無論在哪兒都會有人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