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騰和子言一直在洛尹的目前坐到日漸西沉,子言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蕭瑟騰,蕭瑟騰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蕭少……”子言輕聲提醒,蕭瑟騰靜靜的看著麵前墓碑上的洛尹,腦海裏全是她和自己在一起時的場景。
他的眼裏就隻剩下了麵前這一方墓碑,腦海裏則完全進入了回憶,子言的話他一句也聽不見。
子言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本以為白羽蓉的到來會讓蕭瑟騰慢慢忘記洛尹,但看來洛尹就像一道疤永遠的印在了蕭瑟騰的心裏,任由誰也無法將那道傷痕徹底彌補。
這時,子言突然想起蕭遠告訴自己白羽蓉說至少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如果白羽蓉速度快的話,也許已經完成了設計稿回到家裏,如果看不到蕭瑟騰人影的話,指不定兩人之間會有隔閡。
這樣想著,子言便走到了蕭瑟騰麵前,正當他準備伸手扶蕭瑟騰的時候,蕭瑟騰卻遞給了他一瓶酒。
“子言,我們好久沒有和尹一起喝酒了,咱們一起陪她喝一杯吧!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像她的父母一樣離開她。”蕭瑟騰咬了咬唇,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酒瓶蓋。
子言從來沒有見蕭瑟騰這樣喝過酒,但知道對方心裏有多難受,便陪著對方一起喝起來。
也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蕭瑟騰喝到後麵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隻能由子言把他扶進車裏。
“我門走了,再見!”子言回到墓碑前將所有的垃圾全部裝進袋子裏,提起了袋子,對著微笑著的洛尹揮手。
車上,蕭瑟騰一直喃喃,子言能聽見他一直在叫兩個人的名字。
“尹,不要,不要離開我!”
“不,阿羽,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蕭瑟騰的聲音時大時小,子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洛尹這件事對蕭瑟騰造成的傷害他無法理解,他隻知道從小到大,他隻見過蕭瑟騰落過一次淚,那便是洛尹離去。
那時候,蕭瑟騰足足一個星期滴水未進,最後還是自己將他送進了醫院,並把遠在他方的蕭老爺子請了回來,才把蕭瑟騰這條命拉了回來。
白羽蓉下班後便去了購物廣場,想著自己冷落了蕭瑟騰那麼多天,還電話都不接,就覺得很抱歉,想要給蕭瑟騰買點禮物。
沒想到當她挑完禮物後,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想著蕭瑟騰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回去,便自己在外麵草草吃了飯。
下樓的時候又路過花店,順便進花店買了一捧花,這才準備回家。
蕭瑟騰在子言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走進了蕭宅,小魚連忙迎了出來:“天哪!言少,蕭少這是怎麼了?”
“喝多了,快幫忙扶他去休息吧!”子言一邊將蕭瑟騰往裏扶,一麵跟小魚說話,小魚聞言,便走了過來和子言一起將蕭瑟騰往屋裏扶。
“別碰我,我已經結婚了。”蕭瑟騰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一把將小魚推開,小魚跌坐在地上。
“算了,算了。你別瞎幫忙了,你去打盆熱水來,加一塊毛巾。”子言吩咐著便將蕭瑟騰送回了臥室。
“真是的,都這時候了,還認人。”子言一邊用毛巾為蕭瑟騰擦拭著一邊嘀咕,小魚吃了痛,疼得齜牙咧嘴,但子言沒有吩咐,自己又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