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帝決定讓誰做青皇的前一晚,京都城門暗中大開,一路路軍隊不動聲色,直奔皇宮。宮門口的侍衛按照上頭吩咐,見了異狀急忙報告。隻見宮牆飛下數名黑衣,將外圍的侍衛處理的片甲不留……
而皇宮中,寢宮的後院前,撫著琴後的豔帝獨自坐在了小桌前,酌一小杯甘甜玉液,仰望星空,眸光閃爍著異動,漸漸又平息。
微風襲來,搖動桌上的玉軸,上頭醒目的映著“青皇”二字,旁邊隻剩下一個人的人名還未填滿。豔帝凝望許久,沾了沾筆墨,慎重的落下了三個字。等風吹幹後,她卷了起來,收入盒中,放進了床頭。
一夜如夢,天明隻在瞬間。
簾後的婢女,恭敬的聲音,響在了耳側。
豔帝振奮起精神,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裏那張不再年少幼稚,越發成熟莊嚴的麵容,她對自己點了點頭。
婢女為她梳妝好後,她將秋公公喊至一邊。
“聖旨拿好。”她將手中的玉軸遞了過去。
秋公公躬身垂首,心提著,謹慎的護進了懷裏,不敢有分毫差池:今朝,風雲將變了……
豔帝邁著莊重的步伐,踏入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的眼神瞬間彙聚在她身上,氣氛登時肅穆起來。
倆道不一樣的炙熱目光緊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登上了禦座之上,全部定住。
“吾皇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皆跪下朝拜,宏聲以往如舊的響徹整個大殿。沒有一人在這時起身,隻等著殿堂上方的發話。
“秋公公,宣旨。”安靜的大殿上,豔帝發出莊嚴之聲。
“奴才遵命。”秋公公暗自清了清喉嚨,翻開手中卷軸,看了一眼,吸了口中氣,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先帝仙逝,秉承孝廉之禮,守孝三年。如今朕登基已逾六年,當立青皇。前因尋得舊時患難之夫,大婚未能,得以拖延……經朕慎重考慮,特封禦前侍郎習、若、裔為青皇,十日後完婚詔告天下,欽此!”
聽著,跪拜之下的左政王的心房痛烈,漸漸閉起眼睛,深俊的眉宇擰成一團,手握起了佩劍。
秋公公將聖旨收起,下殿交與了習若裔,笑道:“青皇殿下,快謝恩吧。”
“臣謝主隆恩。”習若裔俯首跪拜。
“青皇,朕將這把先皇留給朕的禦龍寶劍賜予你,望你和從前一樣,守護在朕的左右,輔佐朕的江山。你上前接劍。”豔帝手持著寶劍,目光中透露大任托付的信任之色。
習若裔聽罷,當即起身向禦座上方走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眼前刀光一閃,他驚動的旋即閃開。看著猛然拔劍起身的左政王,他早有預料,瞬間接住豔帝扔來的寶劍,抽劍而出擋了回去。
“左政王,你這是做什麼?!”習若裔喝道。
“裝什麼糊塗,今日送你上路!”君天宇大喝一聲,揮劍砍去。
滿朝文武大驚,正欲勸左政王幾句,突見大殿外殺戮不止,兵湧如潮,衝入整個大殿,將殿堂內所有人都圍住。
氣氛霎時緊張,人人逃竄,一些個朝臣不明所以時,已被身後的侍衛架在刀口上。
再傻的人也知道這是場政變了。
習若裔與左政王呼來喝去,每一刀下去都不留情,抵死不相讓。
爭鬥,拉開了序幕。
豔帝見情況不妙,立馬抽出龍座中的暗劍,將上前來挾持她的叛賊掃至一邊,大喝一聲:“大膽!左政王,你想造反?”
“君豔豔!這是你逼我的。”君天宇紅著眼瞪她,對手下們冷酷的下令:“都給我上,拿下她!”
話音落下,又有數人向豔帝攻去,與豔帝身邊幾大護衛拚殺起來。
秋公公大喊“護駕”,眼前一排弓箭手,齊齊對準了君天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