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嘀笑皆非(1 / 3)

至於有錢人為什麼不在二樓的包廂,廢話,既然是有錢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還有在天願做比翼鳥,就是一對烤乳鴿;紅嘴綠鸚哥隻是火腿拌芥藍……

如此一一列來,竟然讓人啼笑皆非。

岑薇沒有什麼胃口,想了想就點了“燕草碧如絲”“和青龍臥雪”就又把菜單遞給了阿七。

“剩下的七姐點吧!”

岑薇說道。

“也行!”

阿七很機靈,拿過菜單之後就想到雷力安吩咐的,點的菜都是岑薇愛吃的。隻可惜岑薇現在心不在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小二喜滋滋地記下菜名,又喜滋滋地離開。

“客官稍等片刻,飯菜很快就來了。”

兩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往窗外看,可以看到外麵的精致。

太陽收起了最有一縷光輝,白天的熱氣也漸漸消散。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卻已經有商販出來擺攤了。

白天賣東西的商販多在午時就收攤,至於現在都是擺夜市的。除非是特殊情況有宵禁,不然夜市通常都比白天來的熱鬧。這一點,岑薇早就領略過了。

不過一會兒,小二就把菜端上來,一道道還冒著熱氣白煙的佳肴,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也難怪這家酒樓即使價錢比較貴,但是生意卻好得不得了了。

“我爹呢?”

岑薇問道。她本來是想問王爺呢?但是話在嘴邊卻突然換了一句話。

“哦,岑大人和王爺先行一步了,因為有急事,怕趕路比較急,岑姑娘不習慣,就先走一步了。”

阿七說道,她看了看岑薇的臉,根本就看不出聲音。

“王爺見你還睡著,不忍心吵醒你,所以才沒有告別的。”

阿七想了想,忍不住替雷力安辯解。

趕路?怕不習慣?不忍心?

嗬嗬。

岑薇心裏冷笑。

怕是所有人都離開了,隻有阿七和自己吧?

他既然連盼盼都帶走了,就不怕那個嬌滴滴的美人不習慣趕路嗎?

也是,有他在,美人還有什麼不習慣的呢?

岑薇別扭地想著,心裏悶悶的。

自己為什麼難受呢?沒有想到我竟然是如此矯情的女人,不想了,不想了。

岑薇大口地吃菜,塞得滿嘴都是。完全有別於她平常的模樣,平常她雖然也吃得快,但還不至於把食物塞得滿嘴都是。

阿七想要說什麼,可是她說不出來。她在岑薇身上看到了悲傷,濃濃的,幾乎就要讓人窒息了。

可是偏偏岑薇卻能吃能說,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吃完飯我們去逛夜市吧!”

岑薇喝下一口水,朝著阿七笑著說道。

怕是有危險,還是不要了吧!

可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阿七點點頭。

“好!”

那朵大紅色的絹花還在岑薇的懷裏,明明那朵絹花很醜,但是她卻不舍得扔掉。

“小姑娘買絹花啊!”

岑薇站了有一會兒,賣花的老板娘以為岑薇看上了她攤子上的花,可著勁兒的介紹著。

這攤子上的絹花的確比白天的那個老奶奶的絹花好看,種類也多了些,但是還是擺脫不了粗製濫造的嫌疑。

“就這朵吧!”

岑薇無心聽老板娘的介紹,隨意拿了朵絹花,阿七在身後付錢。

“哎呀,這朵花可鮮豔了,最稱姑娘這個年紀,這種顏色了!”

老板娘欣喜之下,好話更是不要錢的說。

岑薇一低頭,發現自己竟然拿了朵最醜的紅花,顏色鮮亮,但是也有幾分的俗氣。

“送給你了!”

岑薇把紅色的絹花塞到了阿七懷裏,轉身就走。

阿七趕緊跟上她。

除非是為了抓捕嫌疑犯,或者其他的特殊原因,不然天朝幾乎是沒有宵禁的。但即使如此,亥時不到,夜市也漸漸散了。

兩人明明逛了一個晚上,卻除了阿七手裏的一朵紅花以外什麼都沒有買。

鴻運酒樓正要打烊,掌櫃的趴在櫃台上睡得香甜,小二站在旁邊也是瞌睡連連,白色的毛巾偶爾會揮了那麼幾下,趕一趕討人厭的蚊子。

“呀,客官終於回來了,本店要打烊了呢!”

大概是說再晚一會兒關門就進不來了。但是這些小二都是人精,得罪人的話輕易不說出口。

小二說的不錯,的確是在等岑薇和阿七兩人。

兩人一進酒樓,才上樓梯,就看見小二幹脆利落地關門鎖門,利索地把客廳裏的燈滅了,隻餘下壁燈一盞,就扶著掌櫃往後院走了。

後院不大,除了廚房之外還有店裏夥計住的房間。

岑薇沒有再理會,邁步上樓。

“七姐,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快要進房間的時候,岑薇問道。

“嗯?再等一兩天吧!”

阿七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那就後天出發吧!”

岑薇說道,不等阿七說其他的,就把門關了。

阿七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她腳尖點地,翻身就躲到了走廊的上方。

走廊上方不僅阿七一個人,還有幾個穿著灰衣服的人。

“如何,晚上有沒有人來過這裏?”

阿七問道。

“除了店裏的夥計來收拾屋子,不過很快就離開了,並沒有什麼行蹤可疑的人。”

灰衣人說道。

“嗯,那就好!”

阿七點點頭,隻是話音剛落,就聽得岑薇的房間裏傳來一聲尖叫!

但是準確來說,這更像是折斷一根蓮藕,藕斷絲連。老鼠的腦袋說是脫離身體,但也不完全算是,因為脖子裏的一些血管或者是筋之類的東西還是連在一起的。

而更可怕的是,老鼠的肚子被剖開了,血液因為凝固的原因,變得黑紅黑紅的,但是奇怪的是,老鼠肚子裏的內髒腸胃卻都消失不見了,幹幹淨淨,可以看見老鼠腹部的白肉。

最詭異的是,老鼠的旁邊放著一塊白饅頭,那饅頭被老鼠咬了一口,有個小小的齒印。饅頭上還沾了血,仿佛是話本子裏的人肉血饅頭。

但是此刻擺在這裏,又加上老鼠消失不見的內髒和腸胃,不得不讓人懷疑那些內髒和腸胃是不是包在饅頭裏了。

岑薇也不過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尖叫了一聲,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阿七聽到尖叫聲迅速地進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灰衣的男子。

看氣勢,應該是跟阿七一樣的存在。

阿七看著岑薇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灰二,去看看!”

阿七說道。

原來他他叫灰二?莫非和灰衣一樣?岑薇想著阿四阿五還是阿七以及十二應該是一支隊伍的。

至於灰衣和這同樣穿灰衣的灰二應該是一隊的。

卻也不用阿七說,灰二一進來就看見床上老鼠的死樣。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取了一堆工具出來,又帶了白色的手套,那手套很貼合手,過了一會兒,灰二道:“老鼠沒毒,就是死得可憐了點!”

“但願早死早投胎,下回投個好人家裏去!”

灰二真誠地說。如果不是看他的表情真誠,真讓人懷疑他是在罵人呢!

“那饅頭裏的呢?”

岑薇看見饅頭已經被撕開了,露出裏麵看不清楚是什麼的一團東西來。

“哦,那是老鼠的內髒和腸胃,這老鼠應該是被打了麻藥之後被剖開肚腹取出腸胃,那些腸胃又被強行塞到了饅頭裏了。老鼠醒過來時,疼痛難忍,卻還不至於馬上死掉,這個時候那人又把饅頭給老鼠吃,老鼠才咬了一口,腦袋就被嘶斷了。”

灰二麵不改色地說道。

明明是這麼可怕的事情,可是灰二卻說得雲淡風輕。

“行了,知道了,把這裏處理一下吧!”

阿七都看不過去了,皺著眉頭說道。

“遵命!”

灰二抱拳,根本就不在意。

“岑姑娘,這裏已經不能用了,不如先到我屋裏吧!”

阿七又提議道。

“也好。”

岑薇雖然不怕,但是也覺得惡心。那東西又是在床上,想想就覺得恐怖。

但是究竟是誰,會用死老鼠來嚇自己呢?

可是奇怪的是,阿七眉頭緊皺,有些為難。

“怎麼了,這事情是什麼人做的,不能說嗎?”

岑薇問。她放下了筷子。

“唉,要是查出來還好咯!”

阿七愁眉苦臉,咬著筷子很是苦惱。

“要把老鼠殺死,還要送到房間裏,放到床上的話,這所花的時間肯定不少,那就隻有可能是我們去夜市的那段時間了。可是這段時間灰二幾個人一直都守在門口,除了店裏的夥計進去收拾,根本就沒有發現可疑人啊?”

阿七分析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岑薇的房間一麵是門,對著走廊,如果是從門進去的話,肯定不會逃過灰二的監視。如果是從窗戶進去的呢?

窗戶臨街,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個高手或許可以從窗戶進去,從容地做這一切的。

但是一般人,不說是三樓的高度,不是尋常人可以上去的,就是勉強上去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這種情況又可以排除了。

可是如果是高手的話,何必費那麼大的勁兒,殺死一隻老鼠,放在岑薇的床上,目的呢?

難道隻是為了嚇岑薇嗎?

那還不如直接動手來得痛快呢!

“或許就是那個夥計也不一定。”

岑薇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間客棧的掌櫃和小二會合夥綁架外鄉女子,那麼一個酒樓的夥計用死老鼠嚇客人,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沒有啊!

岑薇喝了一口粥,又咬了一塊饅頭。

哦,這粥熬得不錯,細膩可口,饅頭也不錯,香甜勁道。

“不可能!”

阿七否定,而且情緒有點激動。

怎麼呢?

不就懷疑一下酒樓的夥計也嫌疑嗎?怎麼就這麼激動了?莫非這裏麵有什麼隱情嗎?

岑薇吞下饅頭,盯著阿七。

“七姐,你有事瞞著我?”

岑薇肯定地說道。

阿七也不否認,她說道:“其實這酒樓是王爺私下的產業,所以我猜說不可能是酒樓裏的夥計做的。”

阿七解釋著,這也說明她為什麼有點激動了。

“哦!”

原來這樣啊,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自己名下的產業就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嗎?或許也有敵對手安排的奸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