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涼風習習,寂靜的夜空下偶爾傳來幾聲蛐蛐的叫聲,但是此刻京郊的一所別院裏麵,突然一聲女子尖利的慘叫聲像是利刃一樣劃破夜空。
佟安歌被吵得忍不住皺眉掏了掏耳朵,看著縮在牆角整個人瑟瑟發抖的佟妙儀,吹了吹手指,說道:“喊沒有用的姑娘,拿出你今日叫人給我們鞋裏藏針的勇氣,一鼓作氣從這針板上走過去,放心啦,很快的,就幾步路,不會疼的。”
佟妙儀被方才宋玉致的那一鞭子抽得差點疼暈過去,到底是個沒受過大風大浪的小姑娘,細皮白肉的,這麼一鞭子下去自然疼的受不住:“二姐姐,我求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二姐姐饒了我這一次吧。”她求饒的聲音帶著哭腔,嗓子更是抖得厲害:“我……我是被逼的,是大……是佟玉芙逼我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自己好端端的在房間裏麵睡覺,誰知道突然一盆涼水澆上來,一睜眼,自己就在這個鬼地方了,房間裏麵不止有各種刑具,地上還擺著一塊針板,上麵紮滿了明晃晃的針,她看一眼都要暈過去了。
見她這會兒才想起來推卸責任,佟安歌勾唇:“二姐姐?你往我鞋裏紮那二十二根針的時候,可沒想著我是你二姐姐呢。不過你也別擔心,都是自家姐妹,我自然是忘不了我們‘溫柔心善’的大姐的!”她說著,看向旁邊一臉鄙夷憤恨的林清漪,故意說道:“清漪,你看看我這小妹妹,可真是膽小呢,哭的我這心都碎了。”
林清漪輕哼了一聲,看向佟安歌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等落到佟妙儀的臉上,眸子裏盡是怒火:“既然你不忍心下手,那我就代勞吧,免得傷了你們姐妹和氣不是。”她說完,與宋玉致對視一眼,倆人朝著佟妙儀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狀,佟妙儀的臉色猛地慘白如雪,身體更是抖得像是篩子一樣:“不……不要,求求你們,饒過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她說著,甚至對著林清漪和宋玉致砰砰的磕起頭來。
那驚恐的小眼神,那顫抖的小身板,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佟安歌瞧著佟妙儀的模樣,嘖嘖兩聲:“我的好妹妹,姐姐可真是心疼你啊,但誰讓你做錯事情了呢。”
站在一旁的沈依琳聽著佟安歌這陰陽怪氣的腔調,眸子裏閃過一抹好笑的神色,但看著佟妙儀的樣子,到底是心有不忍,低聲說道:“安歌,不如我們讓她長長記性就算了,到底是個小姑娘,說不定她真的是被佟玉芙逼的。”
“我說姑娘,世態炎涼,別太善良,今日若是不好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隻怕日後她給我紮的可就不是針,而是刀子了。”佟安歌說著,看向佟妙儀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嘲諷,她自然知道此事是佟玉芙指使,今晚收拾佟妙儀,也算是給佟玉芙擦擦眼屎,她的‘好’,她佟安歌可都記著呢,現在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是懶得理她,若是她這麼迫不及待的話,到時候等她出手的時候可不要喊疼喲。
聽著佟安歌的話,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沈依琳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我總算是知道,清漪為什麼會如此喜歡你了。”這段時日的相處下來,她也開始喜歡上眼前這個姑娘了。
“是嗎,那沈大小姐有沒有愛上我呢?”說著,佟安歌對著沈依琳拋了個媚眼。
“去你的,沒個正經。”沈依琳笑著瞪了一眼佟安歌,下一刻,屬於佟妙儀那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幾乎響徹夜空。
“啊……”
看著佟妙儀被林清漪和宋玉致倆人強行拉上針板,佟安歌嘖嘖兩聲:“好妹妹,你可別叫了,叫的姐姐我心都碎了。”
佟妙儀此刻疼的差點兒死過去,一雙白嫩的小腳更是血流如注,那短短的一塊針板好似有十萬八千裏似得,她每被拽著走一步,都疼的肝腸寸斷的。
“啊……求、求你……饒了、饒了我吧。”佟妙儀一邊哀嚎,一變求饒道。
林清漪和宋玉致倆人冷哼了一聲,用力的拽了她一把:“吼什麼吼,老實的走,步子邁的小點兒!”
“噗嗤……”
佟安歌和沈依琳聽到倆人這凶巴巴的聲音,忍不住嗤笑出聲,看著佟妙儀生不如死的樣子,佟安歌故意瞪大了無辜的雙眼,看向沈依琳:“琳兒,你說我是不是太壞了,這樣欺負一個手誤腹肌之力的弱女子?”
她這樣子令沈依琳一臉無語,拽著佟妙儀的林清漪和宋玉致更是齊齊翻了個白眼,咱們的佟小姐這會兒良心譴責了嗎?但最開始這走針板的點子可是佟小姐親自想出來的啊!
見她們三人不說話,佟安歌故作心痛的歎了一口氣:“本寶寶也不想的,但是姐姐如母,妹妹你年幼喪母,姐姐我有責任好好教你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