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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宏文哈哈一笑,停止了所有動作。對阿明道:“你要是再一味地逃,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我們都沒有個分曉,不知道誰輸誰贏呢。這樣吧,我站著不動接你三刀,然後再換成是你接我三刀如何?”

阿明選無可選,如果不答應,唐宏文一聲令下,自己十二人等全都得成為肉泥,如果答應,在敵我力量對比微往對手那邊傾斜的情況下,自己顯然是吃虧的一方。有些不大情願地道:“看來,也隻有這樣了。但是我也有一個提議,那就是由你挑選兩個手下,然後我也挑選兩個手下,我們以三對三如何?”

唐宏文知道這是對方的詭計,哈哈一笑道:“你要是沒有和習老將軍的手下們交過手,提出此提議,一點也不奇怪。可你得知道,在東州橋外二十裏處,我們曾經是幾度交過手的。我就是習費老將軍的手下,名字叫唐宏文。”

對方驚訝道:“你也在東州橋之戰中與我方交過手?”

唐宏文道:“是呀,本來可以全殲你們金狼軍士兵軍團的,但可以,你們跑得比狗都還快,攆都攆不上。再加上習老將軍以一對七,藍魔尊者就算是再強悍,還不是夾著尾巴,受傷逃跑?”

“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們的尊者!”

唐宏文不屑一顧地道:“你尊重他,我可鄙視他。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就和你說了吧,此人化身大曹國駐昌平國特使,明裏行的是使節之事,暗裏勾結了我昌平國是朝廷裏的敗類,在許多關乎我昌平國國計民生的事情上給我們攪風攪雨,直至現在,皇城內的事情才剛剛平息下去,一切都在恢複當中。

而你們的藍魔尊者不思懺悔,在身份被揭破後,反而變本加厲,用手下潛入欒王府中,行刺了我昌平國的先皇。戰士們你們說,大曹國和他們的藍魔尊者,還有整個金狼軍士兵軍團是不是都該死?”

“沒有錯,血債血償……殺了他……殺了他……。”

唐宏文聳聳肩膀,兩手一攤道:“你看到的,並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想的。事實上,要是站在你們的角度上去想,要這樣子做根本就是無可厚非,要知道你們已經把殺人當成了習慣,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剛才你出言叫陣,要本大將軍和你單挑,無非是想占點便宜,想了結了我,好在眾昌平國將士們的心裏種下陰影而已。

但現在你看到了,沒有任何辦法在我手上逃脫,因此才想到了要用群戰之術,以已之長,對敵之短,來把我方參戰的將士擊殺。

不過話又說回來的,你既然如此想法,我們也不是毫無勝算。至少有一個人他就是這麼想,楊誌遠你給我站出來。”

楊誌遠來到唐宏文身邊,向唐宏文行個軍禮道:“大將軍!”

唐宏文笑道:“兄弟,你的五千弟兄們都是被他們殺死的,那都是骨肉兄弟啊,如今他又提出來,說要以三人對三人,群戰我們,你說怎麼辦?”

楊誌遠熱血沸騰,早就想生吃活吞了金狼軍士兵,雙眼放出炙熱的仇恨,狠狠地道:“昌平國的將士們聽著,誰願意和大將軍還有本將軍一起,對付三個金狼軍士兵?誰願意?”

“我……我,還有我……。”

幾乎所有的戰士們都高舉了武器,右手執火把,左手拿兵刃,誓要與大將軍和副將軍一起,把金狼軍士兵給剿殺。

孫達排眾而出,對唐宏文道:“聽說金狼軍士兵們個個驍勇無比,都能夠以一挑十。我孫達第一個不服,大將軍,副將軍。你們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一起來對付他們吧。”

趙信出站了出來道:“你們都別和我爭了,對付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怎麼能夠少了我趙信?大將軍,孫達兄弟在行軍中多次立功,已經在功勞薄上超過了我。因此我請求大將軍恩準,讓我來和你們一起,把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給鏟除了。”

金狼軍士兵們個個憤怒無比,阿明喝了兩聲,兩個戰士在昌平國戰士們讓開的道上走了過來,唐宏文哈哈一笑道:“孫達趙信,你們兩個都是本將軍的得力手下。今後的戰鬥都要靠你們才可以讓我方獲得更大的勝利。但你們現在兩個人爭搶一個功勞,而這個功勞又隻能給一個人,因此本將軍決定,你們二人誰也不用,我就和楊誌遠將軍,兩人對他們三人好了。”

眾將軍們大驚,要知道他們幾十位將軍裏麵,有十幾位是習費手下出來的老人,與唐宏文和楊誌遠感情極其深厚。更甚者是,他們都曾經在習費的手下,與金狼軍士兵們在東州橋外山林裏交過手,他們就是那群碩果僅存的習費府上幾十名家將之一。

如果唐宏文和楊誌遠萬一要是有一個什麼閃失,這昌平國的皇帝肯定是要問罪的。孫達得到了唐宏文的重用,與楊誌遠帶的兵幾乎一樣的多,而趙信手下則統領原先降了唐宏文的兩萬五千人,更讓兩人感激的是,唐宏文和習費等人,對他們信任有加,不斷地賞賜和提拔他們,現在兩人有事,當然願意帶頭響應,但唐宏文若真的決定要兩人對三個金狼軍士兵,這冒險實在太大了點,且皇上要是怪罪下來,自己兩人是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的。

當下趙信道:“又三對三與他們對決,已經是看得起他們了。大將軍威武,就算是大將軍一個人與他們這三人鬥,屬下也相信一定可以取取得勝利。但大將軍,擊殺金狼軍士兵這麼光榮的任務,怎麼能夠少了我們呢,你是知道的,金狼軍士兵隻有五百人不到,而大多數都被習老將軍給滅了,剩下的不到六十幾人,又有一些脫離了隊伍。那剩下的就更下了,因此我趙信肯定大將軍給個機會,讓我也能夠接幾招金狼軍士兵們的厲害絕學。”

楊誌遠與唐宏文講道:“趙將軍言之成理,雖然我們即使兩人對陣他們,也有足夠的把握,但若讓趙將軍失去了這個機會,說不定今後會覺得虧得慌。我看就讓趙信加入吧,孫達你退下,好好地給我督戰。”

孫達得令一聲,退了下去,又把戰圈給擴散得更大一些,要知道人多了,這占的地兒也多,因此有需要這樣安排。

唐宏文見楊誌遠能夠從巡視安排後回來,就知道自己十萬大軍外,並沒沒有金狼軍士兵和大曹國的戰士。這讓他更是信心滿滿,知道自己等人立威的時候到了。

當下哈哈一笑道:“好吧,趙信,還不感謝楊誌遠將軍給你的這個機會?”

趙信大喜,忙道:“謝謝大將軍,謝謝副將軍,謝謝你們。”

第四十四章繼續戰鬥三人一字兒排開,上下其手,頓時現成一個以兩個手下為翅膀,自己為基點的人首馬身戰陣。兩名手下不斷地在空中遊走,四手雙刀亂遊,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規矩一樣,其實裏麵亂中有治,沒有規矩見是他們的規矩。這是金狼軍士兵軍團的獨特戰法。也是他們的成名絕技之群戰之術,唐宏文早已經領教過了,看他們故伎重施,臉上現出不屑之神色道:“就讓我來斬了你們這一條飛天蜈蚣。”

人隨刀走,在自己這方麵的將士們的不住助威之聲下,整個人以胸口外的刀鋒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旋,那是一道可以吞滅任何枯枝敗葉的疾流,但對付金狼軍士兵們,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阿明在底下,雙手處握著的是手下的一雙足踝,中間的戰士如法炮製,把最上麵一個同伴的足踝給握在了手上。見唐宏文不住逼進,又左閃右晃的,累得阿明在底下不停地調罷方向,把手下的四手兩刀送到唐宏文麵前。

與之前對決阿明相比,唐宏文感覺到此二人的四手兩刀更加的難以對付,隻因為他們身體在半空中,能夠做出來的動作,和發揮的爭鬥效果比之在地上要大得多。而且騰空之下,又有人抓住自己的腳踝,兩個金狼軍士兵等於是放出的風箏,而這風箏則是長了手的,可以在半空中做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對話結束,戰鬥到來。

兩人打一開始就互相叫陣,不肯休兵止戰,在一陣磨合後,對敵的氣氛終於達到了顛峰。

楊誌遠本來是怎麼都不肯讓唐宏文以一敵三的,但他又知道唐宏文決不是個拿自己的腦袋往敵人的刀刃上送的人,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和戰略,在這一點上,單單從唐宏文的奇特步法上他就可以看得出來。

那步法正是習費所創,隻傳了唐宏文一人。不是習費吝嗇,而是要學習那種無上功法,必須得在內力上達到某種層級,而他自問自己沒有達到,與唐宏文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這也是為什麼習費要選擇唐宏文為接班人,而不是他的緣故。

由於有之前的一番較量,唐宏文整個身子為之一熱,但天氣雖然是炎熱的,可是換成了唐宏文出手,整個戰場上的人都感覺到那刀鋒裏透出來的寒氣非常逼人,那不是一種感覺,而是一種觸覺,可以想像唐宏文已經得到了習費的真傳,無論是在內功還是在招式上,都比之以前有了質的飛躍。這也是習費放心把大將軍位置傳給他的其中原因之一。

阿明和手下們立即感覺到了一股奇寒無比的氣勁,他功力要強一些,可以運功抵護,但兩個手下都要遜色於他,冷得牙關打架,形態樣子決不好受。

要是一般的對敵,他倒還可以運用自己的獨門手下破解這唐宏文的冰冷氣勁,但現在雙手已然用在了屬下的雙足上,沒有辦法脫開來對陣唐宏文,所以唐宏文這算計他們的一招算是得手了,成功地影響到了兩個厲害的金狼軍士兵後,唐宏文撤刀不用,一拳從上往下,股巨大的拳風生出,似有似無地帶動著周圍的空氣,四麵八方地往最上方的敵人擠壓過去。

最上麵的士兵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被凍僵了,身形還受製於唐宏文剛才影響敵人心神的第一招,招式一亂,頓時有種不知道如何作出反擊的頹敗感。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最是讓人難受。

阿明發現情況不對,忙大喝道:“摩吉,提地亞!”

他的話是用大曹國的語言說出來的,意思是合力一處,抵擋住他。

兩股強大的力量送入了最上麵那個金狼軍士兵的體力,頓時胸口一熱,溫暖的感覺把唐宏文的第一式破手,手上意到刀動,整個身子靈動地往上一擲,像就要下嘴的毒蛇,往迎麵而下的唐宏文迎了上去。

唐宏文衣服鼓脹,“蓬!”的一聲,氣勁交擊,一股合擊之力形成的強大氣流變成一個有形的渦漩,以兩人擊掌處為中心,向四處奔波狂泄而去。暴空聲響,地下的樹葉枯枝都像被暴風雨掃過,滾滾浪湧,往圍觀督戰的昌平國將士們撲去。

沒有想到唐宏文的拳勁居然有如此之大,剛一接手,唐宏文就受了暗虧。但幸好他脫手得快,知道要是再慢一點,讓對方的吸勁給牢牢吸住,自己再想要離開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身子借力往後飛退了五六步,金狼軍士兵們也沒有追擊,阿明知道策略得當,把唐宏文給擋了回去,頓時心中一喜,又是一番昌平國戰士們都聽不懂的交待。

這隻“飛天蜈蚣”又再次進擊,直往被逼往場地邊上的唐宏文殺去。

阿明邊狂奔邊用昌平國話說道:“哈哈,不愧為習老將軍的弟子。憑你這一手純淨的內家功法,能夠擋我們三人全力的一擊,也算是異數了。就看在你這一點,就知道要殺你絕不容易,但們相信一定可以做到的。”

唐宏文一動不動,就在對方將要靠近上來時,突然地加速往前衝去,如果再快那麼一刻鍾,雙方誓必將撞個正著。讓阿明為之震驚的是,就在雙方長刀和短兵即將接手的一刻,唐宏文以一個奇異的步法,像一條柳恕一樣地飄飛開去,在阿明置身前已經到了他們後方。

可明差點沒有從頭頂涼到天靈蓋,心想這是什麼步法,怎麼一步比一步怪的?

但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多想,三人都有一套專門應付這樣的情況的手法,悠地不轉後前,不停地加速,邊飛邊回過頭來。

唐宏文早料想到了他們可以有此一著,故意揮出長袖,他的武器頓時不知道去到了哪裏。除了外圍的戰士外,沒有人看到唐宏文的長刀已經飛天而去,在十幾米的高空中轉了個彎,又像會變戲法一樣倒飛回來。這是他與阿明處活學活用,偷師回來的。

破空聲響,那最上麵的金狼軍士兵要應付雙掌雙拳的唐宏文,已經是十分地吃力,但見頭頂上長刀如流星而下,頓時臉上血色盡失,被唐宏文破開身法,一拳擊拍在彎刀刀身處,整個人身子為之一晃,頓時力量下傳,讓阿明為之一驚。

要知道上麵自由落體的長刀,即使是擊中了金狼軍士兵戰士,在他的抗體神功的抵抗下,也是沒有可能破體而入的,因此唐宏文打的是心理戰,就是要用長刀震攝住對方,好分了心神讓自己有機可乘。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戰士臉色一變,手上功夫弱了幾分,讓唐宏文一拳打中刀身,再一拳頭下來,把他的肩膀給震得往斜裏一傾,頓時骨碎肉裂,下方的金狼軍士兵想要再去救他,送上來的柳葉彎刀已經是慢了一步。唐宏文長刀在手,接住了下墜的武器,輕輕一揚,把從身後擊來的彎刀給掃了回去。輕鬆寫意地自由落體,像幹了一件毫不費力的事情一般,退到了十米開外。

那個士兵受傷極重,要知道唐宏文的勁力是以陰勁送出,表麵上看不到任何的傷痕,但實際上,在阿明來不及把自己的力量轉化成手下的勁力前,已經破開了他的內力,雖然擊中的是肩膀,但內力狂泄下,整個身體的經脈承受不住巨大的外力入侵,頓時胸口受製,七竅充血,嘴角喉嚨處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眼如死魚般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陣天價響的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自從誓師出征來,將士們從來沒有與敵人交過手,而且是之前讓人聞之色變的金狼軍士兵,唐宏文一對陣就是三個,且是一擊即中。這怎麼能不讓所有的昌平國戰士們熱血沸騰,狂烈的叫好聲把阿明和剩下的那個手下說話的聲音給掩蓋,那名活著的手下把同伴的屍體一拋,頓時捉在阿明手裏的雙足一輕,阿明能夠控製的再也不是兩個人,而隻有一名手下了。

戰鬥到了此處,以唐宏文的取勝而進入下一環節。唐宏文哈哈一笑道:“阿明,你可看到了,你的那一套群擊戰法,對我唐宏文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

阿明狠狠地道:“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要知道隻憑我一人,就有能力消滅掉你。”心中雖然老不服氣,但他更知道唐宏文是有針對性的專門研究過自己等人,金狼軍士兵們的戰法和群擊之技,以獨特的方法破解了自己這方麵的功法,才得以一擊成功,殺了自己的一名手下。這無疑讓唐宏文在眾將士們的心上注入了無比激烈的興奮勁,讓他們再也沒有了對金狼軍士兵的懼怕。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阿明也沒有了其它的擇決,看樣子,不拿出自己的拚命的勁頭兒來,是解決不了眼前的事件了。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亡。現實就像冰冷入骨的唐宏文刀氣一樣,讓他有種透不過勁來的感覺。

唐宏文淡然道:“我們可以繼續戰鬥了。你們準備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