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文這一次沒有再做停留,安安全身顫抖的被留下來,小臉上已經了無人色,難不成做了這麼多,還是……

一無所有?

蓋文一路出來,果然正是甘軻扶被送進了醫院,在車庫,找了車子立即趕往從女傭那裏問來的醫院。

還沒進去就已經被門口攔著的保鏢阻住。

“藍先生說了,不能讓蓋文少爺這個時候進去。”

蓋文怒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想限製著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一把將人推開。

“能不能進!讓他自己來和我說!”

蓋文幾乎是腳下生風的往這個醫院最多人的通道而去,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製服人員,正是安流槿的近衛隊。

這個時間了,算也知道甘軻扶該被推進分娩室了,可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病情,本想找到了解這些情況的藍問明情況的,剛看到藍和金,就聽見他們在以電話,和什麼人彙報今天的情況。

“本來就算危險也不應該在今天的,我已經讓醫生檢查了儀器和藥物,已經初步確定是有人在儀器上動了手腳,將功率調強了才引起她病情加重危險的,至於是什麼人現在一時還無法確定,最主要的是醫生已經下達最後通牒,四個小時後必須進行移植手術,槿!我們隻能在那個女孩身上冒險了。”

金轉回身,正麵蓋文這邊,蓋文反應極快的躲入旁邊的拐角處,今天晚上的手術室前,醫生護士來來往往很是著急,也沒人會注意角落裏躲著的一個麵色恐怖的他,腦子裏,滿滿的,是還有些反應不及的消化著,剛剛聽到的信息。

有人在她的儀器上動了手腳?而且需要移植的手術好像還出現了問題?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後沒有心髒給她移植,她就會……

“我明白了,隻是這樣一來勢必要委屈小文那孩子了,明明剛剛將感情開始轉移了……”

金的聲音更清晰的傳進他耳朵裏,蓋文感覺自己的手更冰冷了。

明明不想往這方麵想,為什麼所有的信息,都在指向他最不願的方向?

“我懂!那我立即安排人。”

金的電話掛斷,抬起手上的一份資料,久久的歎了口氣,正想打起精神,去安排必須要去做的事宜,手上的資料被人抽走,上麵第一頁貼著的少女一寸照片,清晰的印在蔚藍色的眼瞳裏。

仿佛連最後的希望也被澆滅一般,蔚藍色的冰眸瞬間變的黯然無光。

“小文……”

他的突然出現也讓金和藍都頗為意外,也意識到剛才的一切,估計都被這孩子聽去了,正愁該怎麼和他解釋之際,蓋文自語道。

“十年前,占了小扶心髒的,是她?”

金斂眉,態度軟化了些,和他解釋。

“也不全是,想必當時她也是不覺得自己有痊愈的希望,反而那個時候手術會誤事,便將這個機會,轉給了這個女孩吧?”

“可惜……”

蓋文手上的資料給瞬間握皺。

“她有心贈人以良善,人未必授她之恩情。”

轉身向外走去,他轉告那兩人。

“在儀器上動手腳之人不用查了,交給我來處理。”

“小文!她不會願意你插手這件事的。”

金提醒著甘軻扶對他的期望,蓋文將頸子上的口子拽掉,十分暴躁的回頭,向來清亮明淨的眸子,此刻如同染了燒紅的鐵焰碳火,十分妖異可怕。

“唯獨這件事,我要自己來處理!”

“這……”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決然的離去,如今甘軻扶正在手術室裏危在旦夕,安流槿還在趕回來的路上,他這裏萬一再出個什麼事,可真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