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喬之不明,她的事不是因為違抗聖旨,就是她的身份。紙包不住火是不是這個道理?藏來藏去,總有人要將此揭穿。
沉下來的人有些不安,墨連生看著她,此時多像一個嬌小的女人,顯得無助。
許久,墨連生大概是看穿了她,說道,“......皇上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然,他也不會來找我。”
淡然的話仿佛起了一絲安慰的作用,喬之抬起的眼看著他,可還是改不了那種震懾目光投過來。
“你昨晚與皇上說了什麼?”有些疑問。
“不過是告知皇上,什麼人該除,什麼人不該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與皇上說了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隻是還沒能想到他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可單看皇上的親信親自過來送信,估計他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墨連生見喬之猜疑,沒有解釋什麼,“朝中的勢力你與皇上可都比我清楚,皇上身邊究竟有沒有可靠的人,你也應該比我清楚。”這周珂不過是在一塊鑿不開的牆麵前,向上選擇了一條繩索攀延而已。
喬之也明白,握權的雖是皇上,可虧空的國庫讓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淪為傀儡。她要權要勢,不過是想有朝一日能站在他的身旁,守住他一片江山。
“所以......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棋子?”
“是皇上想讓你當棋子。或者,你本來也就是皇上的棋子。”墨連生道。大概是因為昨晚說了她的身份,所以周珂才想了這個法子吧。用喬之手中的勢力先穩住李顯宗在朝中安排的人,這皇上可是也將他當棋子了。
隻是......墨連生想了一會,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你與李顯宗之間......”還是沒有說完。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背負到整個家族的仇恨。可若她不知道這層關係,那她對李顯宗的仇恨從何而來?
還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周珂的信上將矛頭對準了李顯宗。上麵說,喬之曾一度的想要除掉李顯宗,是她惹怒了李顯宗,所以才使得那些人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她?還是她偏偏講不出的身世讓那些冠冕堂皇的人,給她冠上的一個罪名?
喬之怔在原地,突然抬眼冷冷一笑,“你不是知道我與他的關係麼?”明知他問的不是這個。
墨連生等著她的回答。可她捏緊的拳頭透露出了無限的恨意,那些痛似乎深到骨子裏了。
“……以後,別再問了。”還是不願意開口,就像她藏匿身份那般,一個字都不願提出來。
“嗯。”輕柔的一聲,墨連生應了她,“可我想說,皇上的來信,大概是讓我替他除掉李顯宗。”她是恨李顯宗的,或許應該願意聽到這番話。
周珂的這份請求依舊沒有任何的交換,念兮瑤的靈魂換了數不清與她有關的交易,他也要義無反顧。
喬之果然如他想的那樣,看過來的眼神裏閃過了某一些光。或許是因為之前懷疑他與李顯宗的原因,眼中才有不可思議。
“李顯宗有意在下一盤棋。”墨連生想了一會說道。“……從給你安排親事一事開始。”沒有說出更久遠的故事,因為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是她?還是他?隻是他們已然全被他握在了手裏。
喬之猛然深陷的眸子不是怕,除了恨還是恨。“他要毀了我。”她有她的仇恨,所以一直以為李顯宗是針對她的。
墨連生不敢言語,她的拒絕明顯,李顯宗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那就……在他毀掉你之前,你先毀掉他。”順著她的話。他不會讓他長留於世的,仿佛也是曾應了誰的承諾。“我會……幫你。”
沉默許久的蘇殷在聽到墨連生的話之後,仿佛被驚醒,他又口頭上應了別人。
“師父你……”李員外的事她知道,要除掉,就除掉好了。還有那封奇怪的請求……
麵前的人若真為李員外的侄子,必定與那封奇怪的請求有關。她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師父曾與祝歌姐姐爭吵的時候,多少也是聽在耳邊。
那個孩子估計也就是她了,所以師父才會和她在一起。連夢境裏,他們都是在一起的。這就是他常說的牽連麼?有些關係,延續到一世二世,僅是一個眼神就能認出對方。
“為師自有分寸。”墨連生知道她要提醒什麼,有時候的不得已也就是如此,他還找不到理由將那份請求擺在她麵前,寫完之後,兩不相欠。
風吹來一陣香味,蘇殷下意識的抖了個機靈。“師父,有……人。”又是貼在了他的身後。
喬之警覺的朝著左側的院角看去,一襲青衣身影消失的很快。“什麼人在那邊?”
這味道不陌生,是藍芩。他到沒有太過擔心什麼。他已經習慣了她的手段。隻不過也是有些疑問,
“你們在這,我去看看。”說著,一晃身形直接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