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打了一個酒嗝,突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醉眼婆娑地望著我,再道:“我沒想太多。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平凡的女人而已。小趙,年輕真好。年輕真好,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做,有很多,很多。”
我不知道她的話是真的具有詩意,還是她喝的太多,導致語言有些拖遝了。
石雲象是一個很有感性的女人,跟我聊了很多人生感悟,雖然她已經是醉意婆娑,但是她的思路並不雜亂,她像是在奔著一個主題侃侃而談,醉眼朦朧之下,掩飾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微妙。
我倒是做了一回忠實的聽眾,饒有興趣但心懷忐忑地聽著石雲的陳訴,心裏其實早已如同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成滋味兒。
時間很快在醉意朦朦的傾訴中,上溯到了淩晨兩點五十。
石雲抬腕瞧了一眼手腕上的瑞士手表,揉了揉眼睛,道:“下午三點了,現在。”
我笑道:“是淩晨三點,深夜三點。”
石雲很性感地撫了撫白皙光潔的額頭,嘴角處又打了個漾,然後才糊裏糊塗地再問了一句:“天黑了?”
我點頭道:“黑了,好像。”
石雲指了指頭上的燈光,傻乎乎地笑道:“沒黑,沒黑。天還亮著。你瞧你瞧,太陽光還很強----強烈呢。”
我也附和著石雲的話,裝作醉意朦朦地道:“是是是,對!還沒黑,天還沒黑。”
石雲伸出一根纖纖細手,指劃著我道:“怎麼,你也喝多了?你才喝了多少,我都----都喝了好多,好幾個小時了,像是喝了一年。你看你看,桌子上的酒瓶,全是我喝的!全是!”
我笑道:“嫂子啊,你是不知道啊。在過來之前,我已經和----和那個誰----那個趙光成拚過酒了,哎呀腦子暈了,暈了,喝大了喝大了。”
石雲笑罵道:“裝!裝的吧你。一下子就醉了?”
我連忙擺手道:“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喝。”一邊說著,一邊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石雲嗬嗬地笑了起來:“你也醉了,原來。你也醉了。三碗不過崗,不過崗。”
我汗顏:怎麼連三碗不過崗都整出來了?
一會兒是不是連武鬆打虎都要整出來呢?
我隻是傻乎乎地陪笑,喝酒,或者吸煙。石雲趴在桌子上笑了一通,然後指著我道:“小趙,趙龍,你知道我為什麼-----為什麼找你來陪我嗎?”
我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地道:“知道。因為,因為我長的帥唄!”我指劃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兒,身體開始搖晃起來。
我心想他們這出戲唱的真夠絕的,先是由趙光成陪我拚酒,再由石雲出場,跟我訴衷腸。是讓我酒後亂性呢,還是酒後失言?
一切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融入到他們所製造的這種氛圍當中。
那種感覺,還湊合。至少,比完全清醒的時候,要好受的多。
倒是石雲撲哧笑了,笑了良久才又指著我道:“夠自信的!帥,帥有個屁用!到最後還不是被卒吃掉。”
我再汗顏。
石雲接著道:“告訴你,告訴你個實話吧。我叫你過來,是因為----因為我相信你!也是因為我-----”石雲說著說著沒說下去,反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醉眼婆娑地望著我,性感的眼神令人為之傾倒。
我沒有反抗,隻是象征性地掙脫了一下,倒也任由她那細膩的小手,將我的手握住,甚至在輕輕地抓撫起來。
狐狸尾巴,終於是會露出來的!
不過石雲倒是用了女人慣用的伎倆,嫵媚地望著我,細聲問了一句:“小趙,你說,你說我長的漂亮嗎?”
我豎起一根大拇指,點頭誇獎道:“漂亮。嫂子是我見過的,最,最最最漂亮的女人!真羨慕付總,能娶到你。我要是付總啊,這輩子都知足了!”
石雲嗬嗬地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是個好色之徒!不過呢,我喜歡聽。喜歡聽。”
我抄了一筷子菜夾在嘴裏,試圖在遮掩著自己差點兒噴將出來的食物。我努力地逢迎著石雲,就像是一個被她的美麗和性感折服的花花公子,色迷迷地看著她,每瞧一眼,都是美不勝收。
石雲接著道:“小趙,如果-----如果我給你一次----一次----”石雲停頓了一下,臉上泛起了更深的紅潤。“給你一次做一回付總的機會,你要不要?”
我大驚失色地道:“我可沒那本事,嫂子,你別----別嚇唬我。付總知道了還不得打斷我一條腿!再說了,這麼大的公司,我,我也管不了啊,經營不了,經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