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安全,昨晚喝多了,我一會兒回去。”
白沫回複道。
看來下次果斷不能去那種酒吧了,真是害人。
“好,我等你回來。”像是一種默契般,單天言沒有再打白沫的電話,隻是回複了她的信息。
白沫抿了抿唇,鎖上了手機屏。
她好像應該離開了……
有些事,再拖下去,也許對大家都是傷害。對於這麼久以來的單天言的照顧,她有的隻是感激……
跟上次的一樣,單天言也在在樓下等的白沫。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白天,上次是在深夜。
兩個人都有點憔悴。
“很累吧?”單天言看著白沫說道。
白沫搖搖頭,“我沒事。”
如今這種情況,她要如何說?
兩個回到樓上,小旭日在小車裏睜著一雙黑黑的眼睛看著白沫。好像是知道白沫昨晚沒回來有點不高興,一直扁著小嘴。
白沫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這小家夥這麼小就會鬧情緒了,長大了還得了?
“小旭日昨晚也是一晚沒睡。”單天言輕笑聲地說,清俊的臉上有了些疲倦。
白沫抱著小旭日動作停了停,回過頭來說,“天言,其實你真的不用這麼等我。”
說著,白沫笑了笑。
單天言好像知道白沫會說什麼一般,“我並不是怪你出去不回來,隻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可是,天言,我覺得我應該離開了……”白沫咬了咬唇說道,有些事遲早要去麵對,有些話遲早要說的。
單天言抬眸看向白沫,“白沫,你累了,先去休息吧。”
這些話,他根本不想聽到。
白沫卻是固執地留在原地,“天言,對不起,我想我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如果再拖下去,她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單天言。
單天言看向白沫,清俊的臉上有一絲的遲疑,似乎不太相信白沫會說這些話。這些日子裏,他付出了這麼多,要聽到的不是這些。
“為什麼?”單天言沉聲說。
白沫把小旭日重新放回了小車裏,這輛小木車是單天言叫人專門定製的,國內一般很難買到重樣的。小旭日很喜歡呆在裏麵。
白沫覺得頭腦嗡嗡地痛,她輕輕地抽了一口氣,繼而道,“我覺得這樣下去會拖累了你……”
可是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單天言把白沫輕輕地摟在懷裏,溫聲說,“別說這樣的話好嗎?你怎麼會拖累我,如果沒有你,我做的這些都沒有意義,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輕輕地在她的耳邊響起,悅耳迷人。
“我不想你走,我也說過會給你跟寶寶最大的幸福,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的對你的心意嗎……”
單天言說著,嗓音低沉而富有感情。白沫有點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繼而輕輕地推開眼前的懷抱。
沒錯,這個懷抱溫暖而有力,在她失憶的這一段時間裏,給過她最大的關愛與照顧。
“可是,天言,我……”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單天言輕輕地撫上白沫的唇,繼而從身後拿出一枚戒指,輕輕地套到了她的手上,巨大的鑽石在光線之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在無聲地說著它的價值。
“白沫,嫁給我好嗎,我知道這樣有點倉促,要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愛隻增無減。”單天言抓住白沫的手,俊雅的臉上全是認真與篤定。
這件事,不能再等了。再等,她就要再次被其他人所左右了。
白沫呆呆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和麵前的單天言,說不出話來。單天言突然的求婚,實在讓她意想不到。他等了自己一夜,就是為了向自己求婚嗎?
他的表情那麼地認真而確實,俊美而溫和。
如果不是心裏的那個影子久久無法散去,對於他的求婚自己或許會答應吧。可是……
她卻清楚地記得自己深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單天言。
白沫垂下頭來,靜靜地看著地麵。
半晌。
“天言,我不能嫁給你,很抱歉……”
白沫艱難地說著這句話,想要把戒指脫下來。可是單天言卻一把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