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君覺得齊逸軒把話說的太早了,畢竟他又很多事情要忙,能不能帶她去還是不一定的,於是,汪子君便說:“你那天去看過了,不如這次我讓中管家帶我一起去吧。”
對於汪子君的提議,齊逸軒先是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也行,記得路上小心一點。”
汪子君笑著點了點頭。
所有的東西都是中管家去準備的,汪子君則是一路跟隨在中管家的後麵,到了墓園之後,汪子君看著墓碑上麵的照片,心忽然開始很難過。
她從中管家的手中接過那束菊花,然後擺放在了墓碑的麵前,頓了頓,她淡淡的開口:“錢字最害人,對於我父母害死你的丈夫我很抱歉,但你後麵也害死了我的父母,如果現在你還活著的話我也許是不會原諒你的,但你已經此去經年,如果你去往了天堂,我希望你們幾人能和平共處,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護我和齊逸軒一生安樂無憂。”
汪子君的這些話讓中管家是十分的驚訝,對於這個事實中管家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你是蘇誌剛的女兒?”
汪子君轉頭看向了中管家,輕輕的扯動著唇角:“對於我親生父母的名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原來的名字叫做蘇鳶。但那些遙遠的記憶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繼續上天已經選擇讓我用汪子君的名字生活著,那麼我又何須再次的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呢?是非恩怨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我們活著的人還該執著什麼呢?”
中管家心頭一窒,他不知汪子君會說出這番話,這與兩年前的她大不相同。
的確,兩年足夠改變一個人的人心。
汪子君在墓前站了好一會,這才轉身離開,回到別墅的時候,汪子君沒有在客廳裏麵做過多的逗留,而是去到了二樓臥室。
等到齊逸軒回來準備朝二樓走的時候,卻被中管家給叫住了。
“少爺,你怎麼不說汪子君是蘇誌剛的女兒呢?”如果早點說了的話,他肯定是要阻礙齊逸軒跟汪子君在一起的,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但同時他氣惱的是齊逸軒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齊逸軒回了頭,語氣平和:“沒什麼,當初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的心裏麵過不去這個坎,而現在不說,是因為我和子君已經成為了定局。中叔,你知道的,我把你當成我的親人,所以我不希望你為我太過於操勞。現在我和子君很好,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隨著他們的離開而煙消雲散了。”
語落,齊逸軒轉身上了樓。
中管家站在原地好一會,直到在樓梯間看不到齊逸軒的身影他這才轉身離開,他看著齊逸軒長大,所以齊逸軒說的這些話他信。
齊逸軒進去臥室就看到了汪子君躺在床上,他以為她睡著了,便放慢了步子,等他走進的時候,汪子君卻轉過頭來看著他。
“怎麼沒睡?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齊逸軒坐到了床邊,笑容覆麵的看著汪子君。
汪子君也笑:“大白天的我睡不著,而且你沒回來,想等你。”
“你今天去看望媽的時候是不是在中管家的麵前說了些什麼?”如果不是她說的話,中管家是不可能知道這麼些的,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沒幾個。
汪子君聽到他這樣問,頭低垂了下來,她說:“不算是我對中管家說的,我隻是在墓前對媽說的,你知道的我們兩的關係是這般,有些感情雖然沒有辦法在心中建立起來,但說到底畢竟心裏是有些難過的。雖然我們總說過去的事情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但心裏麵還是有著淡淡的傷霧。”
“我知道,隻是問問,並不是說是責怪你。”齊逸軒伸手把汪子君摟在了懷裏麵,又說:“你想不想去看看你親生父母?”
汪子君搖了搖頭,不是不想,而是怕感懷太多。
齊逸軒見她這樣,也不問,很多時候他都是尊重汪子君的意見。
這幾天,齊逸軒都是擔心汪子君的情緒,所以也不敢出去,就在家裏麵陪著汪子君。汪子君心裏麵明白,但她也不點破,畢竟她的心裏麵是渴望他在的。
這天,他們剛剛吃完早餐,齊逸軒便問:“今天陽光正好,有沒有準備去哪裏玩?”為什麼前幾天不說呢?其實他是怕汪子君的心情沒有恢複過來不願意走動。
“好,但是我對美國不熟悉,讓我說去哪裏玩我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難道你不打算領著我去嗎?”說著,汪子君還對齊逸軒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
齊逸軒站起身,伸手把汪子君帶在了懷裏麵,他說:“好,你能心情好起來我也是十分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