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卻是手指一抬,發出兩道銀針落在唐瑜麵前的地毯上,製止了她如此肉麻的舉動:“別謝我!這事是你自己爭取的。對了!或許等阿峰身體完全恢複了,我會選個雙修的法門給你們練練,也算是再惡心惡心唐門那群老不死的……”
這個念頭完全是臨時起意的,因此他犯愁地撓了撓後腦勺,已經開始在腦子裏翻閱《萬相醫經》,欲從中找找適合許正峰和唐瑜的秘訣。
《萬相醫經》包羅萬象,不僅僅隻成就了陸遙,其中隨便節選一段口訣出來,稍加修飾,也極適合通曉了人體奧秘、練過武的女子。
許正峰就更不用說了,醫術盡得陸遙悉心指導,體質也有所改善,尋常三五個大漢都不能近他身,差得隻是一個易筋伐髓的契機。恰好與唐瑜發生這些事,正可以讓陸遙協助他蛻變。
隻是這大部頭浩如煙海,即便陸遙腦子裏能自動過濾,一時半會想找出完全匹配兩人的口訣,也非易事。
想了一會,覺得腦仁疼,他瞅了瞅許司苗,道:“許司苗小姐!”
“做什麼?你才小姐呢。”還沒從哥哥將要結婚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許司苗聽到這聲呼喚,本能地反懟回去。
“人家姐妹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咱們是不是也該……”陸遙卻沒跟小丫頭絆嘴,飽含深意地撩撥道。“好好團聚團聚!別給人家當電燈炮。”
許司苗這才眨了眨眼,像是被人推搡著,不情不願朝陸遙走去,接著倒是很自然的,伸手給陸遙牽。
陸遙就如此默默地牽著許司苗走了,仿佛對唐瑜之前的過錯劃上個句號。告訴她,他現在才承認一個全新的唐瑜。
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帶著小丫頭往裏走,陸遙發覺,在他不在的日子裏,自己的房間非但保持著幹淨齊整,而且明顯還多一絲人氣兒。
這人氣帶著股淡淡的薄荷馨香。這並不是他太過敏感,而是既定的事實。就連自己的床鋪也有被他人睡過的跡象呢。陸遙想,決計小丫頭感到孤單、又為自己擔憂才如此做為的。
“就是不知道,在我這兒睡了幾個晚上呢。”
陸遙故意地輕聲嘀咕,許司苗聽見了。本來見他將目光鎖定在床鋪上,就不挪開,她便感到局促不安。
現在給揭穿了,她就恨不能像隻受驚的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裏:“你你、你說什、什麼啊?我沒聽清楚。”
認真的盯著她看,陸遙促狹地笑了:“好累!洗澡,睡覺……”
“那,我怎麼辦?”許司苗給看向渾身不自在。
陸遙把她領到床邊,按著肩膀坐下:“為了讓你感到安心,知道我沒跑丟了,我決定好好讓你抱著睡!”
“你、你怎麼能突然幫人家做決定呢?”許司苗鬧了個大紅臉。
看著她嬌俏的模樣,陸遙感覺好極了。真像個等人咬上一口的紅蘋果……
不知為何,他驀然想到早前遇見的錢芷柔,浮想聯翩。如果是這個女神,忽然被我提出同床共眠,絕對會一時無語,扭頭便走的吧。
柳真真呢?幾天不見,她是否還在逞強?接近褚天南,獨自在追尋線索?要是她的話,應該我一提出無理要求,就會大打出手的。
轉念想,陸遙總算明白,自己和大多數男人,為何會對錢芷柔表示仰慕再徐徐圖之,對許司苗則會直接展開追求?那是許司苗太小鳥依人了,能激起男子漢的保護欲。
而錢芷柔,乃至柳真真,都是需要費勁攀登的高峰。他想,那虎妞,應該是一般人都不敢去觸碰老虎黴頭的吧。
因此認真說來,柳大警官的內心其實是很孤單的。就像現在的許司苗,幾天不見人,就隻能跑到陸遙床上來尋求慰藉。